好友,有他们的兄弟,有他们的子侄,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有优势为什么不利用?
“本郡守只说要小心从事,又没有说不出兵?”姜大维心中权衡再三,终于还是不得不屈服,如果只有一蒋家权,他完全可以驳回去,但这么多人都倾向于这个意见,自己就不能拂了所有人的意思了.
“新亮,你率一万兵,先期出发吧,一切要小心为上,明白么?”看了一眼坐在左首第一个的姜新亮,他特别强调了小心二字.
“是,父亲,我明白了!”姜新亮会意地点点头.
“其它各部,作好准备吧,三天之后,主力开拔!”姜大维敲了敲桌子.
渔阳郡大本营开始忙碌起来,半天之后,姜新亮为将的一万先锋已经作好了出发的准备,姜新亮全身戎装,满脸兴奋之色,父亲的意思他已是体会到了,以自己为将,这便是要自己在行军的过程之中,尽量地缓一缓,拖长这个过程.高远这个狗杂种,在从吕梁山到渔阳郡的这一路上,对自己的不客气和侮辱,这一次自己要全部讨回来,想到高远在全城之上苦盼援军而不至,最后在赵军围攻之中含恨而亡,他不由得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眼前似乎出现了高远带着绝望的眼神从全城城楼之上坠下的场景.
蒋家权从自己的小帐蓬中走了出来,他的肩上,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步履有些蹒跚,一路走到了姜新亮的面前.
“公子!”他躬身一礼.
“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看着蒋家权的打扮,分明是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他不由地奇怪地问道:”这一次是行军打仗,先生不由跟着我去.”
蒋家权苦笑,”公子,我不是要跟着你去全城,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先生,你要走,这是为何?”姜新亮讶然问道.
“蒋某无能,使公子受辱,险些儿便丢了性命,实在没有脸面再呆下去了!”蒋家权摇摇头,道:”公子多多保重吧!”
姜新亮默然半晌,上一次在吕梁山事件之后,父亲对蒋家权便不再待见了,甚至是很讨厌,他,的确是在姜家呆不下去了.
“先生要去哪里?”他问道.
蒋家权心中一寒,自己对姜新亮尽心竭力,出谋划策,这些年,也让姜新亮在渔阳郡之中拥有了一些独立于他父亲之外的势力,但现在,他居然连一句挽留也没有.”先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吧,也许会回家去呆上一段日子.公子保重!”
抱拳一揖,蒋家权沉重地向着大营之外走去.
“先生,盘缠可够?”姜新亮追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等此间事了,我再请先生回来.”
蒋家权心中一暖,回过头来,看着姜新亮,”这些年公子待蒋某不满,我也小有资财,生计不会成问题,公子也不必再去找我了,老迈之人,不堪重用了,再在公子身边,只会误了公子的大事.”
“先生!”
“不过走之前,蒋某还有一件事,要说与公子相听,至于怎么做,便全凭公子心意吧!”蒋家权慢慢地道.
“先生请讲.”
“公子这一去,是不是要故意拖慢行程,好让那高远在全城遇困,甚至是死了更好?”蒋家权道.
“先生谨言!”姜新亮顿时变了颜色.
蒋家权微微一笑,”公子,如果我是你,我不但不会拖延时间,还会加快行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全城,支援高远,高远活着,对公子你有百利而无一害.”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忘了他是怎么侮辱我们的吗?他将我们像野猪一般从吕梁山上抬下来的这份屈辱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公子,记小仇者难成大事,你的眼界还要放开阔一些.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吧!这高远与谁有关,谁想要他死,他死了对谁最有利,对公子你是有好处还是坏处?如果他活着对公子有天大的好处,那公子不但要让他活着,还要让他活得更舒爽一些.”蒋家权笑着说完这句话,一个转身,再无任何留恋,径自出了大门离去.
姜新亮对自己是不错,但自己也已经报答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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