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人,你现在有几千人的队伍了?"白羽成吃了一惊,看着高远,"当初在沱沱河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步兵自豪地道:"好教白大当家的知道,如今我家县尉麾下战兵便已经有了两千余人了,如果算上后勤,辅兵,更是远甚此数,正是因为县尉麾下部众急增,居里关已经不适宜大军驻扎,我们这才移营向前."
"这才多长时间啊?高大人,你太让人吃惊了!"白羽成震惊地道.
"时不我待,虽然急进了一些,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高远淡淡地道:"楼虽然建起来了,但底子却薄得很.我们还缺少一些底蕴.而这,在短时间内却无法改变,只能慢慢来了,打上一些大仗恶仗,大浪淘沙,慢慢就好了."
"单只是建起这楼,就足以让人惊愕莫名了."白羽成摇头道.
"不谈这些事情了,天成,你去伙房,让他们弄点好酒好菜,我与白兄边吃边谈吧,东胡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还真是一无所知呢!"高远一笑,道:"我们与东胡势如水火,终是要打起来的,白兄深悉那边的情况,正好向白兄请教一番."
"是,我去布置,大人与白大当家的谈!"曹天成点头走了出去.
"白兄,我们分别的时间并不长,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怎么就被米兰达打得如此狼狈了,照理说,你来去如风,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容易这么被逮住啊!"高远很是奇怪地道.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才敢去榆林,榆林城里,多富有啊,那一把抢的,我是喜笑颜开啊,至于烧他的后勤大营,至不过是顺手而为之了.不过正如你所说,这一下,算是触着了米兰达的逆鳞,这老小子看来以前,是真没有将我看在眼里,这一次发力,奶奶的,我不管往那个方向跑,都会有围追堵截,各个东胡部落设卡围堵,他的王庭精锐则紧追不舍,我的空间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被压缩到最小,最终被围堵在了沱沱河.算是步了阿伦达的后尘,要不是你那一百张臂张弩,我就活不成了,正是靠着这百张弩的突然发力,将包围圈撕开了一个圈口,这才逃了出来,不过,损失惨重,这些年来,积蓄的财物是一点也没有带出来,弟兄们也就只剩下这么多了."白羽成叹息,"这一回,我可真是做错了."
"这一次,我欠了你的大人情."高远点点头,"我们辽西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不不不,我不是说烧榆林烧错了,其实就算你们不过来,我也觊觎着去做了他,米兰达当真南征的话,他也不会留下我这个祸胎在后方给他捣乱,这一次只不过是将他剿灭我的时间提前了而已,我说我做错了,是应当听从你当时的劝告,跟着你过来避一避,至少能让兄弟们都活下来."白羽成摇头道."我太自信了,终于铸成大错."
"现在东胡人那边,有什么大的变动么?"高远问道.
"榆林被毁,米兰达回到了和林王城,正在调集的东胡大军也偃旗息鼓,各回各家了,要说起大的变化,就是索克被调回了和林,现在取而代之镇守榆林的是他的大哥索普."白羽成道.
"东胡人又在榆林兴建大营?"
"当然,不仅是兴建大营,而且也要重建榆林城,榆林是连接中原与东胡和林的重要城市,东胡人当然不会轻易放弃.不过高远,我要提醒你,索普替代索克镇守榆林,你倒是要小心了."
"索普比索克要更厉害?"高远笑道,站起身来,帮着端菜进来的曹天成将酒菜摆好,"来,白兄,咱们边喝边说,你这伤还没大好,烈酒咱就不喝了,这是我们扶风的果子酒.你多喝一点."
看着倒在杯子里的殷红如血的酒液,白羽成咋舌道:"酒咋这个颜色?看起来倒和鲜血差不多,高大人,咱们虽然没有茹毛,却是饮血了."
"白兄风趣!"高远大笑:"这酒是用果子酿的,不烈,本来是给女子喝的,男人喝起来没劲,不过你现在的伤,倒正合适喝这酒."
白羽成拂然不悦,"白某即使受了伤,那也是一头狮子,怎么能喝这女人的酒?高大人,还是换回那烈酒更合适我."
"白兄,这酒,可比白酒昂贵多了,一般人我还真不拿出来他喝.不是我不给你喝白酒,而是你这伤,如果再喝白酒,不免会好得更慢.你想要快些生龙活虎一般,那就真得忌酒,等你伤好了,我让你喝个够,在我这儿,别的不敢说,酒却是管够.来,尝尝,尝尝."
品了品杯子里的红酒,白羽成咂巴咂吧嘴,"味还不错,不过正如你所言,没劲,甜丝丝的.咱可说好了,等我伤好了,那白酒可得管够."
"没问题!"高远大笑.
放下手中的酒杯,白羽成看着高远,正色道:"高大人,话说回来,索普比起索克来,或许不如,但于你而言,索普却更危险."
"哦,为什么这么说?"
"索普就是一个狂热的好战分子,你这两年对东胡人的打击,已经让这个索普气急败坏了,他坐镇榆林,恐怕会对你展开打击,索普的麾下,可不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