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逊突然的情绪爆发让重楼微微一愣。
“这老家伙儿和吉萨德有仇,一定的!”
片刻,重楼便在心里如是下了结论。“既然如此……”
下一刻重楼便不着痕迹地抹了一把脸,悄然将脸上如雨般的口服液擦拭干净了,一脸同仇敌忾地怒道:“对,吉萨德就是一个老不死的混蛋,白天敲寡妇门,半夜掘死人坟,特么一个死瞎子,还整天挺着一条女人内裤在头上,我呸,死人渣……”
重楼滔滔不绝地破口大骂着,顿时约翰逊下意识地有种将重楼引为知己的冲动:“精辟啊!字字句句入木三分,发人深省,……深得我心啊!”
“好小子,没想到吉萨德这老混蛋竟是如此地不得人心,连你这个徒弟都恨他入骨,正是个人渣!”
约翰逊激动地抓住重楼的双手,使劲地摇晃着,就好像边区群众找到了组织一般。
“是、是啊!”
面对着约翰逊汹涌地热情,重楼脸上有些不自然地皮笑肉不笑着。
就在重楼想当然地以为将约翰逊糊弄过去的时候,约翰逊那张充满了激动之色的老脸瞬间冷却了下来,冷得可以掉冰渣子的棺材脸上充满了肃杀地气息:“小子,就凭你这点道行糊弄糊弄你那老不死地师傅吉萨德还行,想糊弄老夫,简直是做梦!”
“额……”
重楼被眼前约翰逊比之川剧更加快速地变脸给惊呆了,“小子我怎么会糊弄你呢?我重楼可是尊老爱幼的五好青年呢!”
重楼一脸不自然地干笑着,大言不惭地自夸着。
先前,对吉萨德控诉重楼并不是无的放矢,想着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有着玻璃倾向的糟老头做师傅,搁谁谁不爽啊!
然而,这一切约翰逊却丝毫不知情。
“哼!”约翰逊不屑地冷哼着。
看着约翰逊的表情,重楼脸上的干笑随即凝固了,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着对老头问道:“您老是不是和我那老不死的师傅有什么仇啊?”
“哼,老夫我和吉萨德之间仇怨可大了去了!”约翰逊哼哼着,突然间浑浊的目光冷幽幽地向着重楼地身上打量了几番,继而说道:“你小子作为那老混蛋的徒弟,遇见老夫活该要倒霉了!”
重楼闻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您老可真会说笑,身为冒险者工会的长老,如此德高望重,哪里会为难我这小字辈儿。淘气!”
重楼讨好地帮忙捋着约翰逊下巴上那花白的长须,满脸谄媚地笑容:“再说了,就凭您老的实力,揍我那便宜师傅还不是犹如瓮中捉老鳖——十拿九稳的事儿么!”
“就算你小子现在拍老夫的马屁也没用!”约翰逊一副油盐不进地态度,继而又哼哼道:“不过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就吉萨德那老混蛋在老夫面前还真就是一只老鳖,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约翰逊一边说着,在重楼殷勤地奉承下红润的老脸上情不自禁地洋溢着自得的神情。
虽然约翰逊的实力在重楼看来也是尤为地恐怖,但是相对于DNF里众所周知的阿修罗鼻祖,重楼还是坚定地认为约翰逊此刻正在胡吹大气着。
看着人老成精的约翰逊,无数的糖衣炮弹,马匹轰炸都被打回,重楼不由地一阵丧气。
重楼苦恼着该如何才能将约翰逊给糊弄住的时候,赛丽亚看着这边的情况似乎有些不正常,不由地丢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向着这边走了过来:“约翰逊爷爷,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赛丽亚看着重楼鞍前马后地给约翰逊溜须捶腿揉肩地殷勤,心中一阵狐疑。
听着赛丽亚那甜甜的声音,重楼的纠结着的心一下子复苏了。
“救星啊!”重楼在心里激动地呐喊着,看着眼前赛丽亚那张精美绝伦的面庞,顿时有种抱着狂吻一番地冲动。
“没什么,就是刚才约翰逊长老对我讲了许多他年轻时候的冒险故事,我正对他表达着崇敬之情呢!您说,是吧!”
重楼干笑着,打了一个马虎眼,随即目光瞥到约翰逊的脸上问道。
“哦,嗯就是重楼这小子刚才说的那样!”
面对着赛丽亚,约翰逊的强悍瞬间便化作了一脸祥和的笑容。
“哼,就知道你这老家伙儿会这样!”看着约翰逊配合的表现,重楼不屑地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紧接着,重楼的目光向着窗外看去,随即脸色一变:“糟了,不知不觉竟然这么晚了,师傅叫我给他带的两坛酱油我还没有买呢!唉,时间快来不及了!”
看着重楼一脸的急色,赛丽亚也不由好奇地对重楼问道:“重楼,先前我从未听你说过你师傅啊?”
“今天新认的,我师傅便是剑士学院的吉萨德导师,第一次见面便要死要活地非逼着我做他的徒弟。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尊老爱幼地五好青年呢,只好就这样答应了!”
重楼半真半假地说着,脸上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
提及吉萨德之名时,重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