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无鸾冷冷一笑,一回身,甩开衣摆,负手俯视向地间的众人。
燕七杀玩味一笑,扫了眼空落落的椅子,她不坐,索性他也便陪着她站着。
堂下的裴英暝在哥舒无鸾进门的一刹已是看呆了,失神了。恨不得将眼皮用竹签支起来,免得因眨眼,而错过望着她的每一瞬时光。
这么许久不见,他可是为她害了相思,那日匆匆一面之后,他几番入宫欲与她再来个不期而遇,可每每都是失望而归。
直到前几日,他接到了长王子的托付,让他替他关照哥舒无鸾,派人保护她的安危,那时他简直是乐开了花,总算能接近她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然而才傻笑了三声,他才意识到哥舒无鸾原来有危险,那一刻他几乎心都快揪到了嗓子眼,恨不得即刻召集一千高手,插上翅膀直接飞进督策营,最好让他及时来个英雄救美,最终抱得美人归!
但是英雄也不是好当的,一连三次求见他都被她扫地出门,最后他简直计穷了,后来他憋了一整晚,才想到这么一个办法,找个馆子聚众闹事,让人告上督策营。
说来那店老板还真是笨的要死,他将他的酒楼祸害个遍,他愣是反过来屁颠屁颠的给他赔礼道歉,若不是他端出他老子裴安,恐吓将其酒楼查封,他便是骑在店老板的头上拉屎,今日也难登这督策营的大堂了。
裴英暝一边暗自称叹自己‘谋略滔天’,一边对哥舒无鸾目不转睛的猛瞧,虽是一心两用,却还是没有忽略到燕七杀对哥舒无鸾的那股暧昧之意。
可恶的‘白头翁’,竟敢对他的小鸾鸾眉目传情,天杀的!
有一个地位显赫的长王子摆明了对小鸾鸾有意,他便已经很有危机感了,现在又冒出来个燕七杀……
不行,他要快马加鞭,极尽浑身解数,不惜卑鄙下流无耻的招数,也要将小鸾鸾及早抢到手!
这边,裴英暝简直是想入非非了。
突然,一声声色俱厉的女声适时响起,“舒坦吗?”
然而,传到裴英暝耳中竟出现了幻听,仿佛他的小鸾鸾在对他抛着眼风问他:‘看我看得舒坦不舒坦?’
他嘴角流涎,赶忙答道:“舒—坦……”
哥舒无鸾冷冷俯视着地间一脸欠抽的男人,喝道:“你躺够了么?这里是公堂,不是你家炕头!”
这一嗓子最终将裴英暝的神智拉了回来,他一个骨碌爬了起来,玉立于地间,弹了弹衣上的尘土,嬉笑道:“我家没炕,都是雕花镶玉镂金软床,睡上去舒坦的很。改天送你一张,你躺上去试试便知道了。”
娘了个亲,小鸾鸾的脸色摆的好冷酷,不过,再怎么冷,还是美腻腻的能将他迷死!
男人想着,便傻笑了两声,“呵呵……”
“放肆!来人呢,为首暴徒行为不检,言语无状,藐视公堂,拉出去——打!”他不是吵着嚷着想见她吗?那她今日便好好让他见识见识她。
裴安,你一直自诩杀伐决断,雷厉狠绝,偏生出这么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我哥舒无鸾今天就好好替你教训教训你这个欠收拾的儿子!
这下可令裴英暝傻了眼,俊挺的脸颊霎时一白。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眨眼功夫就打上了?
堂下的衙役们显然都被哥舒无鸾的发落惊呆了,到底是举国无双的锦衣侯,还未问案情缘由,二话不说,便治了裴二公子三个罪状,作风当真不是盖的。
她是谁的帐也不买啊!裴安的公子怎么了,还不是照样要打便打!
一声令下,有衙役醒过神站出来,为难的问道:“大人,要、要打多少?”
问完,不忘偷眼望了一眼站在女子身侧的男人。
燕七杀微微挑了下眉,未置一词,显然是认同女子的发落,而后悠悠移眸,睨着女子的侧颜,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