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蝠王以为在下在开玩笑嘛?你三阴脉络受损,平日一旦运功剧烈就会引发伤势,每次伤势发作必得吸食一人的新鲜血液才能活命,是不是?”宋青书停了一下,留意韦一笑的脸色,见他满面震惊掩都掩不住,面色不动继续缓缓道,“韦蝠王身上的寒毒本就难以遏制,若是再吸食了含有玄冥寒毒的血液,就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听宋青书说完,韦一笑已经收起了震惊的脸色,迫人的眼光紧紧盯着宋青书,声音里仿佛带着冰渣子,“小子你的意思是你身上带着玄冥寒毒?”
“不错,”宋青书平视着韦一笑毫不退缩,笑道,“韦蝠王现下还要吸我的血吗?”
“嘿嘿嘿,小子休要骗我,当老夫没有听过玄冥寒掌吗?玄冥寒毒是这天下最歹毒的寒毒之一,凡是中了玄冥寒掌的人,决计活不过三个月去,小子你既中了玄冥寒毒,怎么还能活蹦乱跳?”虽如此说,韦一笑的声音里仍带了一丝紧张。他现在伤势发作,正到了危急关头,必须得立刻吸食新鲜血液才能活命,可是若这血液中含有玄冥寒毒,他吸食了肯定毒上加毒,怕是会当场丧命也说不定。是以虽然觉得不可能,他仍然心存小心,强行压制住咬破宋青书喉咙的冲动。
对韦一笑的怀疑宋青书倒也理解,毕竟他这种情况也实在罕见,苦笑道,“生死关头,我又怎么会胡说?我确实是带有玄冥寒毒,之所以没有发作不过是因为我还中了一种奇异的热毒,寒热相激之下虽然没有化去毒素,却达到了某种制衡,是以宋某现在还能勉强保住一条命。”见韦一笑神色间仍带着几分怀疑,宋青书干脆道,“若韦蝠王仍不相信,索性探一下在下的脉象,想必韦蝠王对天下寒毒肯定了解甚深,宋某是否带有玄冥寒毒,一探便知!”
韦一笑果然抓住宋青书的一只手腕,尖利冰冷的手指扣在腕上使宋青书激伶伶打了个冷战。韦一笑细细感受着宋青书的脉象,脸色越来越难看,这青年身体中纠缠的毒素比他预料中还要复杂强劲,他的身体情况也是前所未见的糟糕难懂。这么糟的身体情况,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吸他的血液。
韦一笑暗道晦气,他现在的情形可是糟糕无比,眼看毒发,没有人血可怎么成?原以为可以报一报先前的嘲笑之仇,没想到仇没报成,自己的性命却要先搭进去了。不过在此之前,他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小子你一武当弟子,怎么会对我明教韦一笑的情况这么了解?”
宋青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声音带了点迟缓,“我,我先前曾见过贵教的五散人,当时他们与贵教光明左使杨逍发生冲突,想要讨得杨逍手中的天心石,为的就是治疗你身上的寒毒。我当时也在场,所以对此稍有了解,后来布袋和尚说不得大师又向我详细说明了缘由。是以我不但清楚你的情况,还知道说不得大师曾为你三入长白山寻找火蟾解你身上的寒毒,不过最后都失败了而已……”
如果说先前听宋青书一口说出自己的情况韦一笑还只是稍微震惊,这时他的表情就是目瞪口呆了,“你身为正派弟子居然认识我明教这许多人?”
韦一笑就算不想相信,然听到宋青书说出天心石和长白山火蟾这几个关键字眼也不由得不相信。几年前周颠确实送给他一块天心石供他疗伤,只是他并不知道那块天心石是从杨逍处得来,他一直追问周颠,但周颠就是颠三倒四的不说清楚。火蟾的事他虽然不知道,但联系说不得的性格和行事,确实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宋青书说的这几件事虽然都不是什么武林中的大秘密,可若是与明教没有深厚交情是断然不会知道的,奇怪的是以他武当山掌门宋远桥之子的身份怎么会和明教有这么深的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久等了,舟子保证,明天晚上就能看到杨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