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口,虽是笑眯眯的,但却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华浓。
但凡身居高位,都不会喜欢被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华浓也不例外。所以他就当没看到须羌,继续往楼上走。
须羌见状,连忙下楼相迎,略带讨好的笑道:“王爷大驾光临,须某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好看的小说:!”
陆华浓嗯了一声,错开他,继续往上走。
须羌见他客套都不愿意,有些心急,连忙几步跟上,笑道:“王爷若是有意寻花问柳,您看中哪个姑娘只管开口,须某一定将人送到贵府,可今日此地的确有事要办,还请王爷移驾……”
陆华浓终于停了脚步,转头对他咧嘴一笑,“听说须二老爷在此乃是为的须大老爷的凶案,本王就是为此事而来。”
须羌面色登时冷了几分,“王爷此言何意?”
他扫了陆华浓身后的小莲一眼,面色又沉了几分,语气也不如先前那么好了,“王爷莫不是想包庇这个杀人凶手罢?”
不等陆华浓说话,须羌又多了几分底气,“王爷久不在京城,怕是不知道我们须家与贵妃娘娘的关系……”
“须二老爷说笑了。”陆华浓漫不经心的说道,“虽然这丫头求到本王面前,但本王还不至于为了她得罪贵妃娘娘。但就因为须大老爷是贵妃娘娘的表兄,本王才不能袖手旁观呀。错杀了一个小丫头事小,若是让真凶逍遥法外,须大老爷恐怕会死不瞑目啊!”
须羌不吃他那一套,冷哼道:“说来说去,王爷就是想护着这个丫头,休得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须二老爷此言有些偏颇,即便在宫里,陛下也不曾如此评价本王。”陆华浓敛了笑,“须二老爷请放心,本王已经命人请了顺天府的人来查明此案,本王断不会插手。”
须羌已经听属下禀报了此事,本来还有些不以为然,此时听陆华浓说来便知此事千真万确,顿时心中一惊,不由怒道:“家兄死于此处,不足为外人道,王爷此举是要让我们须家名誉扫地!”
“须二老爷言重了,但凡命案,必须上报官府,本王身为奉阳王,自然要遵守法纪,莫非须二老爷得了陛下特赦,可以不遵法纪?”陆华浓说罢便不再理他,继续往上走。
须羌又惊又怒,虽人手众多,却又不敢明着得罪奉阳王。他眼见陆华浓已经到了二楼,心中一沉,三两步绕到陆华浓面前,就要拦住他。
此时,大门口传来动静,只听一声通传,原来是顺天府尹到了。
陆华浓看到施阳的身影在门外一闪,并未进门,心中了然,倒也不怪他,只笑着朝府尹大人招招手,道:“府尹大人果然爱民如子,竟亲自前来查案,本王深感欣慰啊。”
府尹大人佝偻着背,一路小跑上楼,面露苦色,几乎要哭出来。
“王爷……”
一揖还没作到底,陆华浓便抬起他的胳膊,一边拖着他往案发现场走,一边说道:“早就听说府尹大人断案如神,今儿个难得被本王遇到,便让本王开开眼界罢。”
刚走到那包厢门口,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走进去一看,床上一人只着单薄亵衣,上身襟口大敞,露出赤、裸的胸膛,胸膛上的刀柄还直挺挺的立着。
陆华浓看了那空置的香炉一眼,笑意渐深,不再开口,看着府尹大人带着一群人忙来忙去。
不待府尹大人停下来,须羌便急着问道:“大人,可是查出了什么不妥?”
老头子的背又佝偻了一分,朝床上的尸体看了一眼,面露迟疑,久久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此案有些蹊跷,蹊跷……”
陆华浓险些笑出声来,这老头子倒是会藏拙。血腥味虽重,但还另有一股子陌生的怪味,这老头子做了顺天府尹这么多年,不可能察觉不出来,他不肯开口,便是猜出了几分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