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懂得体察人心,若是有人看着他且是有些别的意味的话他是可以看得出来的,他看着那少年的眼神里头似乎是藏着什么东西,心下转了一下也觉得和这少年没有什么交集。
也是闹不明白这少年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某种不舒服的感觉是为何,他便也只是瞄了一眼这少年便将脑袋转了回来,朱云杰伸手接过了马厩小厮递来的一个水囊,咕嘟嘟地灌下了一气,开口说道:“师妹,师兄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完,这就先行离开了,你带着凌霄兄弟好好地逛上两圈,看看这里的风景,至于住处,安排给华叔就可以了。”
朱思儒点了点脑袋,开口说道:“我爹爹还在闭关没有出来吧,按照往常的话我还没有进这大门爹爹就该迎出来了。”
朱云杰看向了远处一个隐藏在云雾之中的阁楼,叹了一气开口道:“是啊,自从老爷子冲境失败之后,师傅便就闭关不出了,这回听闻你回来,也许会出来也说不定。”
这番话说得朱思儒的神情也是稍稍地有些落寞了些许,她开口道:“这回无功而返,爷爷想必……”
朱云杰知道她是想说什么,当即出声阻了她的话头:“诶,别这么说,这责任和你一些关系都没有,要说的话也是师兄们没有用,岂能怪在你这小师妹的头上,好了……”他说着伸出手亲昵地摩挲了一下朱思儒的脑袋:“老让你未婚夫这么杵着也不好,远道而来的,舟车劳顿,先安排一下吧。”
朱思儒也笑了一下点了点脑袋:“那师兄我们就先走啦,你若是进关见到了我爹爹,就和他说我回来了,让他早些出来见见我啊。”
朱思儒的父亲朱星辰在宗门灵窟之中闭关,平日里不能有人打搅,只有朱云杰有权限能进入灵窟之中奉上修炼所用的物事,是以整个天阳宗上下,能够见到朱星辰的,也就仅仅只有朱云杰一人而已。
朱云杰笑笑:“这自是一定。”
和朱云杰分开之后,初来乍到的凌霄和朱思儒又是乘上了一匹四足兽,这天阳宗依山势而建,若是以人的脚力来回行动的话,只怕是下山买个白菜都得跑断了腿,这四足兽虽然珍奇无比,但也相当好生养,短暂的奔跑之后只要喂食些白蚁便恢复了元气。
是以天阳宗上下,都是以这四足兽做了代步的工具,各自划分了轨道起来,若是有人第一次前来,便看到漫天的轨道线路,一只只四足兽互相穿梭着,便要由衷地感叹自己是否是来到了仙界。
凌霄第一次来,自然是跟着朱思儒,又是一番地风驰电掣,到了那住所之处。
朱思儒回到了家中,先去了自己的住所处理事项去了,她一别家中已经数久,眼下回家自然是要好生地打理上一番才是,接待凌霄的乃是一名叫做华叔的老管家,凌霄注意到他腰间悬挂着的铭牌上标着四五的数字,想来这管家管事在这天阳宗也是为数不少的。
划分给凌霄的住所是一间四合的庭院,在山下的平地上头,凌霄也是看出了一些这里的建筑风格,大抵上山下的平原便是划分给人所居住的居民区,而山上的建筑群落则是供给于修炼,召开会议,或者是极端的高层所居住的所在。
原先在黑石城的时候,只道自己这凌家的产业雄伟无比,在自己还少不更事的年岁,也是这么以为的,目中无人,直到后头自己流落别处,见到别处的宏伟之后,才发觉自己的眼力界实在是太低。
重生之后,见识过了凌家本家之后,只觉得穷奢也不过是如此,但是此番见到了天阳宗。
凌霄摸着那手旁用黑檀木雕刻而就的窗柩,不由地叹了一声:“花钱,果然是没有止境的啊。”
一路过来,也已经是到了夜晚,这大宗门可不像是寻常的人家,来客人了便要聚齐了上桌递筷好生地招待上一番,凌霄的晚饭是华叔亲自送到了屋子里头,华叔且还有些抱歉的意思,对着凌霄说怠慢了客人。
凌霄自然是客气了一番,吃着晚饭的时候,也不由地感叹一声这天阳宗的气度和凌家本家之前的天差地别,枉费凌家本家标榜还是谦让和礼一类的行事准则。
入夜前,华叔带来了话,朱思儒回到天阳宗,处理着自己之前的事情去了,翌日再来寻凌霄,再共同商议一些事项,凌霄欣然应允,宗门大族,需要处理的事项自然是多极了的。
一夜过去,凌霄过了半夜之后才入眠,这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清晨,凌霄起得极早,那朱思儒估计也还没有起床,简单地洗漱完毕之后,凌霄推门出去,这天阳宗的所在地灵气充裕,明显是当初选址的时候选择了现下这种灵气脉络的所在,凌霄对风水学说涉猎也不深,只觉得在这地方练功那是极好的。
门前便是一个小小的院落,用来晨练是相当不错,凌霄可没因为这段时间的这番奇遇而耽搁了自己的修炼,当即脱去了上衣,赤裸着上身,在院落里一招一式地比划起了碎玉拳的套路来。
在徒手的功夫之中,他这完美之境的碎玉拳还是最为强悍的,呼哧呼哧地几式拳法击打下来,凌霄的臂膀上也不由自主地渗出了些许的寒气,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