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霄!”凌守智此时也是一愣,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废物,居然也敢和自己对视。更别说那句充满嘲讽的话。当下眉头一皱,不高兴道:“你就是这样和长辈说话的?”
“不敢不敢。”凌霄冷冷一笑,朗声道:“我只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若是四叔也讲道理,你自然还是我的好长辈,好四叔。但若是四叔满嘴胡话,往我身上泼大粪,嘿嘿,说不得小侄儿也得放纵几句。”
“大胆!”凌守智简直要气疯了。他掌管凌家的刑堂已有十几年,三代子嗣们几乎是闻之变色,平时根本不敢在自己面前出现,更别说这样顶撞。
尤其是这个凌霄,更是出了名的废物,资质平庸不说,半点修炼的心境都没有。平日里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若不是当代家主三代单传的孙子,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早就把他赶出凌家。
看见凌霄和凌守智对顶,其余凌家九子登时闭口不言。
刚才大家一致搞凌霄,是同一阵容,此时凌霄顶撞凌守智,其余人又喜闻乐见。不论两人谁胜谁负,凌守智被一个晚辈这样讥讽,面子也丢尽了。
凌守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他的胸口快速起伏几下,强压住内心的怒火,转身对凌守信道:“五弟,你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
凌霄知道自己老爹嘴巴笨,连忙道:“四叔,好好说族规,你扯这些干啥?我爹怎么教育孩子,也轮不到你教训,难道你觉得自己比家主还大?或者说,你觉得我爷爷的能力还不如你?”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凌守智也只能沉下脸,一言不发。
“凌霄,你休要血口喷人。”眼看着自家老爹被凌霄这样羞辱,凌凡此时急的眼珠子都红了:“大丈夫敢作敢当,别扯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你有没有去青楼,有没有赌博?当着所以长辈的面,你摸着自己良心说,”
“这个嘛……”
凌霄登时沉思起来,用手轻轻抚摸下巴,仿佛正在艰难的回忆。
“李方他们可都在呢,你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凌凡现在也不顾兄弟情义了,事实上他也一直没把凌霄当兄弟来看。反正现在自己也破罐子破摔,陷害人不成,反而输光了所有家当,他现在把所有怨恨都集中在凌霄身上。
凌霄呵呵一笑,道:“你都把良心亮出来了,我怎敢乱说话。我刚才只是在想到底去了多少次,和输了多少银两而已。”
“你!”凌凡做梦也想不到对手会这么说,满肚子的算计,反倒一时说不出话来。心中暗暗道,这家伙不是脑子坏了吧?
凌守智这时候终于抓住机会,冷冷道:“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老老实实伏法吧。族规第十条,赌博超过三次者,杖五十。超过十次者……”
“四叔,你这么急干什么?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仿佛没有听见凌守智的判罚,凌霄伸手在耳朵里挖了半天,懒洋洋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族规里有规定,咱们就要严格遵守。区区三次,怎么能作为判罚标准,像我这样起码去过几十次,上百次的,按理说应该以赌博金额判罚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凌凡更是按耐不住,险些笑出声来。心中大定,这货肯定是疯了,哪儿有人还嫌自己判罚的不够重?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凌守智也面容古怪的看着,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整个大厅里,只有凌守信一人焦急万分,肥胖的身体颤颤巍巍,脸色惨白如纸,眼看就要晕死过去。
凌霄看在眼里,登时心中懊悔。调戏这些人虽然畅快,让不明真相的老爹如此焦急,却着实不该。
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各位叔叔伯伯大概还不清楚,我和凡弟他们前天赌博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赢了四十万两银子,其余还有零零碎碎一些小玩意,算在一起也有十万八万的。本来我捉摸着四叔家积攒这些银子也不容易,还想着是不是要私底下还给凡弟。今天看见四叔大义凛然,深深受到触动,刚才犹豫正是因此事。”
除了凌守智,和凌守信父子,其余凌家人纷纷变色。他们虽然知道凌霄和凌凡在一起赌博,却不清楚赌资居然有这么多银两。
四十万两银子,这意味着什么?
就算是他们这些凌家分支,积攒了大半辈子,也不过这些家当。只要脑子没进水,都会明白这其中奥秘,谁家都不会让孩子拿这么多银子去赌博。这分明是老四家要给凌霄下套子,却没想到反被人整个儿给活吞了。
一念至此,所有人的脸色都怪怪的。不过他们可没想到这些都是凌霄的算计,只是觉得老四家太傻,居然会被这样一个废物赢了。
毕竟,赌博这玩意,还是讲究运气的。而运气和能力无关。
看着凌家这些长辈面容古怪,凌霄心中冷笑不已。扪心自问,凌家九子虽不算天资绝顶,却各个都是中上之姿,若是齐心协力,别说小小的黑石城,就算是整个渤海郡也能拼出一片天地。
尤其是第三代,更是天才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