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波人,倒是让陈风再也坐不住了——警察,自己的大意,那留在会馆的尸体终究是被警察发现了,仓库中也是忘了消除杨德胜的瞬时记忆,大意!麻烦来了……
从第二波人的出现,这片的海面便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如果陈风出到海面,便可以见到拉起的一道道封锁线,各种制服的警察往来穿梭,寻找着可能对他们破案有力的线索和证据。
一夜的消耗,再加上陈风急促的呼吸,使得所在的罩子内氧气急剧的消耗,待到天蒙蒙亮,陈风已经感觉到呼吸都有些吃力了。
海面上的人声鼎沸,让此时的陈风有种烦躁的感觉,敌人的诡诈他已经见识到了,他现在首要做的,依旧是疗伤恢复。
受伤,受伤,提到这个词陈风反倒有些麻木了,也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世界,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风平浪静。
你一旦踏足了某个领域,某些事情一旦找上了你,你变甩也甩不掉。某些人,即便是蝼蚁,也可以在你打盹的石头,钻进你的衣服下面狠狠的咬伤你一口。
于是,在这暗潮涌动之下,陈风败了,而且败得很窝囊。
借着依旧灰蒙蒙的天色,陈风爬上了一艘中型游艇,便趴在了船尾放着的遮阳伞下面,痴睡了过去。
陈风治伤的方法很简单,给自己灌了半瓶法尔特封存的烈酒,用匕首豁出腹中的子弹,简单,直接,痛不欲生。
一晚上的痛苦,再加上治疗时对精神力的消耗,使得陈风这个大魔导师再也没有了精力,紧靠着体内那一股真气支撑,用遮阳伞盖住了自己的身子。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出海、海难,就这么让陈风迷迷糊糊的都遇上了,直到那伙人发现了陈风,已经是他抱着展开的巨大遮阳伞,同一行人漂浮在海面的时候。
就连现在坐在礁石上赏月的陈风,都是不知道这伙倒霉的外国孩子和那两个美女,究竟是怎样的遇上了海难这样倒霉的事情。
可是再看看那帮人一个个牛B哄哄的嚣张样,就差把自己的身份写在连上了,老子是专业的,至于是保镖还是特工,自己联想去。
不过从他们那矫健的游泳技巧和处理危机的能力,还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这么一个小岛,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伙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了。
倒是他们对于陈风这么一个不速之客有些意外,那时在海面上一人想要拿手枪打他,却是被那个东方面孔的成熟女子拦下了,两人说了一些什么,那人便扭头不再注意陈风。
“苏阳女士,请恕我无法理解,你当时为何阻止我杀那个男孩,难道你们认识?”说话的是和两女同坐在火旁的西方男子,用的是纯正的美式英语。
那女子却是没有什么表情,答道:“麦瑟先生,我想可能你也猜到了,这人多半是想江浙附近渔村的穷男孩,看到我们外籍的船,便打上了偷渡的主意。”
她看了看远处陈风所在的地方,继续道:“我不杀他,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难道认为他自己在这样一个小岛上能过活下去吗?”
自生自灭,她的举动却是给陈风留下了余地。而当时的陈风,光着膀子,上身沾满血迹的衣服早就被他扔了,再加上脸上那些已经干涸的血迹,还真像一个海泥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打渔仔。
“麦瑟先生,有一件事情,我想你能解释一下,你和你身后的这些家伙不至于连这么个海难都解决不了吧,如果那样的话,恐怕我也没有什么必要跟你回国,完成什么你们所谓的Fansite的谜团了。”
说话的是那个安静的女孩,清秀的外表说明她的年纪在二十岁以下,这本该是个天真浪漫,或者泼辣胡为的高中小女生,而她眼中的那份说不清道不明,把你看透的神情,却是让分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没错,女孩乌黑乌黑的眼珠没有一次杂色,微微的泛着星芒,深邃无际,那不是一般的黄种人具有的黑色。
“嘿……”女孩这一句话,竟是让先前还咄咄逼人的麦瑟妥协了,只见他笑着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枚块状的压缩饼干一类的东西,又递过一瓶矿泉水,笑道:“臻小姐您也知道,这里是百慕大,有些事情,可不是我这个小小的上校能够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