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若白驹过隙。
在安府悠悠闲闲的过了大半个月,而那日日回府的下人却是半点燕世义的消息也没有。眼看着武林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燕卿便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将军!”安华应黑子落下,抬头笑容满面的看着燕卿,“燕世侄,你又输了。”
燕卿回过神来,将牌局草草看了一眼,笑道:“安世伯棋艺精湛,小侄佩服。”
安华应一面将棋盘上的黑子捡回钵里,一面摇头道:“燕世侄近日心不在焉,这棋可谓是步步出错,我倒也不是真赢。”
燕卿赧然低下头,“是小侄失礼了。”说着,伸手去捡棋子。
“在担心你父亲?”安华应的手顿在半空中,抬眸问道。
“嗯。”燕卿点头一应,“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父亲不应该还没到青州的。”
“许是事情麻烦,耽搁了也不一定。以你父亲的武艺,应是不会出事。”安华应将棋子放好,抬眼瞧见燕卿身后,安赛儿和青媛正端着茶点有说有笑的走来,“那武林大会你父亲定是会去的,你们不如就动身先去,在大会上会合也不是不可啊。”
燕卿眸光一亮,面上喜悦盈然,赞道:“安世伯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我与阿容,明日便动身!”
“燕大哥和阿容要去哪里?”安赛儿刚一走近便听见燕卿说明日就走,心间一惊,手中的托盘差点滑落,只瞪着一双美目,怔怔的看着燕卿。
不愿意就这样放你离开,往后地北天南,我只能望月空叹。
“燕世侄和沈姑娘不过是去武林大会罢了。”知女莫若父。安赛儿的心思安华应如何不清楚,只是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毁人姻缘之事,又确是不妥。他看在眼里,叹在心里,却毫无办法。
“是啊。”燕卿回头看着安赛儿,唇角带笑,“是去武林大会。”
安赛儿心间这才一松,扬起笑容走到石桌边上,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说道:“既然是去武林大会,那我也去。”
“赛儿!”安华应板着脸唤了一声。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去,看着别人你侬我侬,自己形单影只,这种场面,他不愿意自己的女儿经历。
燕卿见安赛儿当场愣住,美眸雾气渐浓,似要落下泪来,便说道:“赛儿若是想去,自然是可以跟我们一起去的。安世伯,小侄就先回房了,得把这事情告诉阿容去。”燕卿说罢,起了身,躬身一礼,然后含笑看了安赛儿一眼,转身离去。
安华应看着这二人,是忍不住的叹息。若是燕卿心细倒还好,赛儿死心也是早晚的事,可偏偏他就是心思单纯,看不懂。
“爹。我要去。”安赛儿看着安华应,那悬然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
安华应看得心疼,半晌才叹了口气道:“赛儿,爹是不想你太辛苦。”
此话一出,安赛儿便再也忍不住了,眼中的珍珠串儿似的落下。“可是,爹,我若见不到他,独自相思更是辛苦啊。”
她语气中有着安华应从未听过的无奈与凄楚,自耳中流入心底,便是剜心一般的疼。“罢了,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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