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山古堡,
邪玄魔正在华丽的烛光下,享用丰盛的晚餐,
月光和流星音信全无,派去监视的一对魔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焦急不安的米苏儿便向邪玄魔提议:“要不,再派一些魔鹰探入究竟,”
虽然与邪玄魔对面而坐,米苏儿半点也不能像邪玄魔那般悠闲自在,
邪玄魔缓缓道:“是驱魔族人,只有驱魔族人才能净化魔血,让小白去杀了那可恶的驱魔族人和恒河,带上半魔人和魔鹰,这次直接攻击塔利亚皇宫,楮树结界虽然抵抗得了毒瘴,但防不了半魔和魔鹰,只要把恒河杀了,绿耶国就如同探囊取物,”
米苏儿忍不住,又道出了心中的疑虑,“邪玄魔大人,您说,绿耶国里的驱魔族人,会不会是沙渡,”
邪玄魔眼神非常平静,“这个可能性非常低,沙渡中了闪龙爪,又坠入万丈深崖,不可能还活着,而且,小白痛恨驱魔族人,不可能会手下留情,”
米苏儿放下手中的餐具,睁大眼睛问:“邪玄魔大人,您就真的相信小白会效忠于您,助你对付人类吗,”
邪玄魔奇异的一笑,“我从來不相信他对我是忠心的,但是,他并不在乎人类的生死,甚至痛恨人类,这一点,他不是装的,”
米苏儿又道:“邪玄魔大人,我也觉得这个小白不可以信赖,但是,他的确又在我们的面前,把木蔚來杀死了以证明对您的忠心,”
邪玄魔红眸一冷,“哼,那是因为,在小白眼中,只有木蔚來一人,其他的人类,妖魔和神灵的生死他根本不在乎,”
米苏儿怔了一下,“我越听越糊涂了,小白既然只在乎木蔚來,为何在我们面前杀死木蔚來,”
邪玄魔幽深的眸子,仿佛能洞穿一切,道:“当时如果不是他抢在我面前下手,木蔚來的灵魂早就被我打散了,他故意这样做,只不过是想激发小龙崽的潜能,就像一千年前,他穿越时空,逃到地球,只要灵魂还在,那个身体,随时都有复活的可能,”
米苏儿瞪大了凤眼问:“那么说來,木蔚來现在很可能已经复活了,我又不明白了,既然木蔚來已经被龙女救走,为什么小白还不走,继续为您效命呢,”
“他要阻止木蔚來用蓝魂祭红剑,自然会帮助于我,只有我活着,他的主人才不会死,这个世上,只有小白能杀得了驱魔族人;而这个世上,也只有木蔚來才能阻止小白,如果小白回來了,那就证明,红耶国里的驱魔族人被歼灭了;如果小白回不來,那就证明,复活后的木蔚來在绿耶国,我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邪玄魔一边悠然地进食,一边淡淡地分析着,
听到这里,米苏儿妖媚的脸上,绽放出无比崇拜的笑意,嘴角两侧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她缓缓站起來,扭动着那水蛇般的纤腰,给邪玄魔斟了一杯满满的血酒,笑迎迎道:“还是邪玄魔大人英明……”
邪玄魔接过那杯血酒,看着荡漾着浑浊血旋,红眸里竟有一丝孤独的失落,他低低地沉吟了一句:“都这么多年了,还要被无情冷漠的人类陷害多少次,你才会放弃,”
米苏儿听不明邪玄魔的话意,却又不敢追问,自从木蔚來再次在尼卢奥出现后,邪玄魔就变得多愁善感起來,邪玄魔本身沒发觉,但是与他朝夕共处的米苏儿却发觉了,
……
在米苏儿传达了邪玄魔的命令后,玄山的魔物几乎倾巢而出,
也在就当夜,一片黑压压的乌云铺天盖地而出,所到之处,魔气冲天,肃杀了无数弱小的生灵,仔细一看,你会发现,天空黑密的一片的并不是真正的黑云,而是无数只巨大的魔鹰汇聚飞翔的队群,而且,每只魔鹰脚下还吊着一个半魔人,魔鹰用双爪抓着半魔人的肩膀在天空飞,这些魔鹰翅膀展开超过五米长,力气刚猛,莫说吊起一个半魔人,就算两三个半魔人的重量加在一起,也不会影响它们的飞行速度,这样一來,不会飞的半魔人就能突破绿耶国边境孔雀城的防线,而直接侵入绿耶国的王都圣罗城,
大量魔气的迫近,早就为楮树精灵所发现,从楮树精灵那里收到信息的恒河,随即调派人手,驻守在圣罗城各要道,刀刃强弩齐备,森然一番血战的气势,这段日子以來,受半魔人侵害,人人对妖魔恨之入骨,都一副同仇敌慨的样子,
忙碌了一日一夜而未阖眼休息片刻的恒河,就挺立着身躯威风凛然然地屹立在皇宫正庭的中央,与月光和流星的对诀中,他的损耗的灵力仍未恢复过來,但是,作为结界的支柱,他不能独善其身,被人保护在包围圈中,他冷静而无畏地盯着天上的鹰群,眼睛里迸射着刚毅不屈的光芒,
身旁站着的津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无论怎么看,津柯的表情都非常紧张,站在王身边,仿佛永远都是个累赘,有时甚至还要王的保护才得以活命,这对于一个护卫來说,是十分羞耻的事,可又有什么办法,
整个塔利亚皇宫里,无关战事的一干人等,已经被恒河勒令以最快的速度疏散出宫,可以说,现在留守在塔利亚皇宫里的,全都是视死如归,一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