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些误会,,”沙渡正想替木蔚來解释,那知“会”字还未说完,眼前四道寒光射來,
沙渡本能地瞬间变出红剑一挥挡去,四枚冰刃应声落地,
寒气笼罩了整片小树林,大片大片的树梢开始结冰,这种令热血凝固的温度之下,沙渡不再大意,精神马上转入备战的状态,
因为,向他发起攻击的人,正正是站在他前面的斑蝶,
现在,沙渡终于发现,斑蝶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十分不妥,
但时间沒有容许沙渡去寻索原因,斑蝶竖起食指与中指,合并靠在嘴边,喃喃念了几句咒语,空气中的水气结成无数尖锐的冰刃,而这些冰刃,在一瞬,从向四面八方,集中向沙渡汇射过去,
沙渡舞起红剑,身体在高度飞旋着,将汇射而來的冰刃反弹出去,
这阵“铛铛铛……”的剑刃相撞产生的刺耳的声音,持续了好一段时间,而当沙渡将所有的冰刃打落后,树林里,已经沒有了斑蝶的踪影,正如她的出现,如幽灵般飘忽,
水灵宫的人,向來善长结界的潜入,
比如一百年前的黑水,又比如半年前的澜竹,指雨山的竹林,虽有神龙的结界罩着,却保护不了林子的主人,
一截结成冰块树丫沉闷地砸落在被寒风冰封的地面上,
焦虑与不安凝结在剑眉间,沙渡心里大叫不妙,马上拔腿朝东一所飞奔,那个行尸走肉的斑蝶,目标不会是蔚來吧,沙渡只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林层上,又飘落两个白色的影子,挡住沙渡的去路,
两个浑身妖气的妖艳男子,他们的共同特征是,一双火红的血眸,
几乎不用问,沙渡就知道,这两个是灵水宫的人,这两个白衣妖男,身形一晃,同时向沙渡扑去,他们的手中都握着寒光闪闪的利刃,
沙渡挥起红剑迎上去,
……
沙渡变强了,在短短的半年之内,
斑蝶沒有把握能制得住他,于是她留下素兰和初菊绊着沙渡,而带着影梅向东一所的方向飞掠而去,
天龙城的布局,斑蝶比木蔚來更熟悉,从灵姬的水晶魔镜里,斑蝶已经知道木蔚來所在的位置,
推开门,
寒风侵入,令台上的烛光飘忽着,
那个静躺在床上的身躯,生命就像风中的残烛,即将走到尽到,苍白、单薄,让人看得不忍,
斑蝶本应被灵姬泯灭了所有的情感才对,但当她瞧见木蔚來时,空洞的眼神中,又泛起了一丝挣扎的涟漪,一种复杂的情绪在荡漾,在扩散,本该漆黑而尘封的记忆,在缕缕寒风中,浮过掠影,
枯髅髅山,自己被蛇咬,他帮自己吸血,还背着自己跑了好长的一段路……
腾圣蛇那帮野蛮的土著放箭,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躯帮自己挡箭……
记忆中,这个傻呼呼的烂好人,不止对自己一个奋不顾身,当然,这种无限的见义勇为,在斑蝶眼中,只是幼稚得愚昧可笑,
如果,他对谁都是一样的好,那么自己在他心里,就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在斑蝶内心深处,有过这样的恼怒,
但是,偏偏是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病奄奄的一脸奶油气的家伙,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令斑蝶很上心,在不知不觉间,斑蝶对木蔚來的态度,由漠视不屑,变得在意,只是,连她自己也沒有发觉,
尤其,是在天龙城刑场,木蔚來所说的话,那是木蔚來最后一次对她说的话,之后,就再沒有说话的机会,
“斑蝶,你这个黑水女妖的手下,死缠烂打有何居心,我妹妹已经找到了,你为何不回去跟黑水女妖复命,莫非看上我不成,”
明知是一番故意把自己气走的话,斑蝶还真的是生气了,
当时,看穿一切的不单是沙渡,还是斑蝶,但她还是佯作不知,“既然你这小子那么急着死,我干嘛要阻挠你,非亲非故的,”心里这样骂着,她也这样做了,斑蝶扬长而去,却一直郁郁不乐,
再次见到木蔚來时,他躺在一个美得令人妒忌的女人怀中,那个女人厉害到只是轻轻一出手,就将澜竹毁了,当斑蝶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往木蔚來唇上吻下去,那一瞬间,好像打烂了个五味瓶,其中最令她难受的是酸溜溜的醋味……
然而,再次回到灵水宫领罪,斑蝶被自己的母亲告之,这个连自己都搞不懂,到底是爱是恨还是憎的男人,是自己父亲的转世,
而此时此刻,那个令斑蝶疾妒的女人并沒在在木蔚來身边,
木蔚來再度重伤,任何人都能看來,他的生命已经不可能太长久,血仍缓慢地从绷带之下渗透出來,绷带上的血污正在慢慢扩散着,现在,任何人都能轻而易举地夺走他的性命,
在晃忽的一瞬间,斑蝶仿佛看到了如果她把木蔚來带回灵水宫,他将会得到的可悲下场……
“吚哇,,”
婴儿的啼哭声,把斑蝶的思绪拉回來,
在斑蝶潜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