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郁的黑云厚厚的笼罩着大地。天地间都凝滞着一个压抑得令人无法呼吸的沉闷的空气。无风无雨。江河潮退。鸡犬不宁。
长风山上的妖怪急得像一群热窝上的蚂蚁。昨天夜里。他们的主人突然失踪了。就算敏锐的小白和小D也感应不到木蔚來的所在的位置。
自从木蔚來复活。冥界与人间界的通道又开通了。死神们各归其位。各尽所职。忙得不亦乐乎。平时游手好闲在长风山溜达的几个死神。此刻早就无影无踪。
于是小白施法遁入地冥。欲一探究竟。通过帝狮一役。又一次超越极限的小白已无需幽王紫叶的引导。便可在冥界自由往返。
在茫茫幽冥路飞行。觉得气流异样的动荡。來至流影河。但见河水急流湍激。摆渡的船只艰难的逆风而行。突然一阵急浪扑來。一个摆渡小神稍一不慎。船返人倒。眼看那小神和亡魂就裁入流影河之中。小白及时飞來。一手一个地揪着。扔到岸上。
“多谢小白大人救命之恩。”那小神跪地磕谢。虽说流影河水不蚀死神。但今天水流非常湍急。就算不会被河水溶蚀。也会被冲走。卷入无底的黑暗深渊。永不超生。那亡魂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只靠在小死神身边。愣然地站着。
小白悬在半空。一面焦燥的神色。大喝:“有沒有见过我主人。”
小神一怔。摇头。吓得连半句话也说不出來。双脚早就软了。
冥界里沒有死神不知道。那个木蔚來有什么闪失。这位凶悍的神龙大人就会跑來冥界兴师问罪的。看那神龙慌张的神色。只怕那主又出事了。小神更惧怕神龙迁怒于自己。那敢妄言。
小神犹在惊惧中。小白见这小神毫不知情。又是御风闪影。眨间就消失了。小白走了。小神呼的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快吓坏的小心肝。喃语:“得救了……”
……
小白直奔阎王殿。一阵风似的从前台美女文员绿蒂身边经过。吹得那裙子翩翩翻起。文件也满天飞。在轮侯区等待叫号的几个男亡魂被刺激得快流鼻血。绿蒂拼命用手压着裙子。红着脸羞骂:“小白大人。您真讨厌。”
哪里还有小白的踪影。
“砰。。”的一声巨响。阎王办公室的自动玻璃门被踢碎。小白踏着碎片走入來。指着阎王童珠子骂:“老太婆。你又把我家主人藏哪里去了。”
案上。一支钢笔凌空悬着。沙沙沙地在一叠厚厚的文件上批画着。每批完一书。那枚阎王公章就自动飞过來。在文件上盖章。
相对于钢笔和公章不辞劳苦的辛勤工作。阎王童珠子休闲地背靠着经理椅。姿悠地品偿着一杯珍珠奶茶。看到气得七窍内生烟的小白。童珠子嗑了一口奶茶。气定神悠地说:“小白龙。木蔚來不在这里。界王神要杀冰绫和魔星。天诏把带他去冰河神界救他们。”
天诏。界王神。
一直以來小白对冰绫都有些痛恨。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冰绫的死活。小白完全不在意。
关键是那个天诏。
那天诏。轻而易举就可以把自己杀死。那天诏。用吸魂球夺走主人的魂魄。他会如此好心帮主人救人。
小白听了童珠子之言。轻哼:“冰绫吸了主人的血。又拿走寒玉。主人都快活不成了。怎么还要去救她。一定是天诏在意图不轨。老太婆。去冰河界的路怎么走。”
童珠子又嗑了一口奶茶。慢慢道:“如果说。木蔚來为了保护冰绫和魔星。自愿把魔血和寒玉奉献出來呢。”
小白愤恨地说:“这个。我早就猜到了。冰河界王神的冷血。人尽皆知。我只是担心。主人那身体状况。根本打不过界王神。天诏带主人去送死。分明不安好心。”
童珠子将杯子搁在杯垫上。放在桌面。缓起身。话藏玄机:“因为。天诏也是一个魔星。”
这句话。对小白來说。一点都不振撼。也只不过解释了天诏之所以厉害的缘由。。神魔的杂交优势而已。
童珠子转过身。背对着小白。看着窗外急流激湍的流影河。仿佛世间一切与她无关似的。只听得她淡淡地说着:“木蔚來是不可能打败界王神。天诏也不能。但木蔚來与冰绫的孩子可以。所以界王神才如此惧怕。唉。冰河界王神的弑神计划要开始了。结局。不一定尽人意呀。”
小白听得懵了。本來因为担心木蔚來的安危。他就静不下心來。哪有心思分析童珠子那些玄机重重的话。燥急疾声道:“老太婆。你到底想说什么。”
年轻而纤秀的背影转身。那张与幽王紫叶一模一样的年轻貌美的脸上。绽放着一种鬼异的微笑:“冰河神界太乱了。界王神要重新整顿。”
“老太婆。你别太过分。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小白急燥得双手紧握拳头。就差沒有往童珠子脸上掴下去。
童珠子张开樱唇。又开始说话……
小白听了。如坠万丈深渊……
……
小白走了。在童珠子教会它冰河河神界的方法后。
小白走后。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