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一阵愤怒的哭嚎随伴着白光闪电瞬定,飓风刮得房间所有的物品失去重力的控制,金光一闪,轮在半空的冰斧被击碎,一条银鳞闪闪的白龙咬住冰樱的脖子盘旋在半空,白龙金色的眸子闪动着哀怨的泪光,
龙,这种神话中的生物,竟然活生生在眼前,
夏雨生今天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怪事打了预防针,已经见怪不怪了,可,还是有些惊讶,比起看到龙,夏雨生更心痛的是,他肯定木蔚來不可能活着了……
就在小白制住冰樱的一瞬间,小D已经飞落木蔚來旁边,忧心地打量了一眼,强作振定道:“笨狗,你快过來,蔚來他……”
夏雨生认得小D,这个不就是报到那日,陪木蔚來一起來的白面黑袍怪人吗,
小白吼了一声,放开冰樱,向木蔚來飞去,
“关键时刻……难缠的家伙又赶上來了……”冰樱摸了摸脖子上的龙牙印,咬着牙道:“原來你是龙……地球的龙不是绝种了吗……”她那里还敢逗留,当小白将注意力转移到木蔚來身上之际,冰樱消失了,
飘落床边时,小白已经是一个俊美非凡的银发金眸男子,依然是哀怨的眼神,却什么话也沒说,伸出手掌,掌心发出的金光将木蔚來的身体包裹起來,
金光无尚、祥和而温暖,趴在墙角被余辉所照的夏雨生,觉得身体的疼痛逐渐消失了,
这个在紧要关头,愿意挺身而出为主人挡斧子的眼镜男,小白可是远远地看在眼里,用仅有的灵力把深藏不暄的无言感谢,还馈予于人,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爱憎分明,一向是小白的处事风格,
流撒的血开始回流至那个身体,紧接着是骨骼的接合和肌肉的复原,不遣余力的修复,会造成元气大伤,小白如何在惜,当木蔚來身上最后一道伤痕愈合时,小白才收起灵力,
夏雨生扶着墙壁慢慢站起來,看着如此神奇的魔法,惊魂未定的他不由得开口问:“蔚來他,是不是有救了,”
小白完全沒听到夏雨生的问话,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他的主人,将木蔚來抱起來拥入怀中,凄戚悲冷的语气道:“主人,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沒想到小白只是离开片刻,就给妖女有机可乘……告诉我,你真的忘了吗,为什么至今为止,我看到的你,总是视生命如草芥舍弃……”
木蔚來依然阖着双眼,沒有喜怒哀乐的平静在他脸上,显得格外的凄冷,阴云密布的天空遮去了日光,在阴暗的小房子里,他的脸色更是苍白,
“蔚來,不是给你治好了吗,你不必如此难过啊,当下应找个安全的地方,让蔚來好好休养,”夏雨生接着道,
可怕的冰樱称木蔚來为姐夫却恨不得将木蔚來碎尸万段而后快,而这个一会儿是龙一会儿是人的小白,却主人前主人后地呼唤着木蔚來,夏雨生终于明白,自己与木蔚來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他眼见木蔚來身上的伤,被小白修复得完好无损,便是以为,木蔚來活过來,
沒想到,小白凄然道:“我的灵力,只能令修复主人的身体,可不能令主人的心脏恢复跳动……要是换作以前,主人当凭自己的力量便能复活过來,可那冰斧乃是神器,受损的不单是身体,还有灵魂,都怪我疏突才给妖人有机可乘,”
“现在反悔,太迟了,”窗外,银玲般的笑声无情地嘲讽着失落的小白,
冰樱又回來了,带着阴谋得惩的笑容,
“看好主人,”
小白抛下一句话,放下木蔚來,便嗖地飞出窗外,向冰樱扑去,
“笨狗,别上当,”
小白哪里还來得及听小D的忠告,
两道凌厉的白影缠打着直冲云宵,消失于众人的视野之中,在茫茫的暴雨中,甚至沒有人发现天际这一瞬间的异象,云层的汹涌更加澎湃瀚茫,闪电不断劈雳天际警不休,雷鸣乍轰吓得万物直抖瑟,
为了修复木蔚來那被冰斧所伤的身体,小白确实已元气大伤,小D担心的,正是这种状态下的小白,能支持多久,万一此时又有强敌袭來,哪该如何是好,
“看好主人,”
想到小白离开前不由分说的话,小D沒好气地一皱眉头,笨狗,你可真是头一回如此看得起我,
夏雨生又想追问木蔚來的生死,未及开口,又有寒气來袭,窗户四框冻结了一寸厚冰,飞将入來的雪花利如牛刀,室内之物被触及无不像豆腐般轻易切削,机敏的小D立于窗前,瞪目警惕视之,
“來者何人,”小D怒喝一声,
“前任冰河之神冰酷,奉命取回寒玉,小小妖孽敢阻挠本神,就不怕受万劫不复之遣,”声音仿由远处传來,当说到最后一个字,一个白袍人已经闪现在小D面前,宽松飘逸的袍子在寒风中微微鼓动着,长长的连衣宽帽遮去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削的下巴与一抹带着邪魅寒意的浅笑,
“我不是地球的妖怪,不受冰河神族那一套,你若贵为神,何故使用下三流技俩,故意伤蔚來的身体,好让笨狗耗尽元气,再來个调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