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木琴平放在膝上,冰冷的手指,慢慢抚向琴弦……
小D以蝙蝠的姿态,飞落在木蔚來肩膀,这并不是休闲的歇息,这个位置,是最接近颈动脉的距离,小D在想,万一木蔚來支持不住了,就马上咬他,
刚才与辽牙一战,小D是力不从心,力量沒法施展出來,无他,已经两日沒吸食木蔚來的血液了,他饿得手软脚软,那个叫做琉的女孩子的血并不解渴,只有魔血,才是小D力量的泉源,
还沒调拔出乐声,人们就一涌而上,将他们圈围起來,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稻草,谁都想先把那稻草抓住,无奈小白那冷冰冰的眼神,好像要杀人似的,谁都不得不在他们一丈外望而止步,
在人群中,有两个人挤了出來,一个紫色华衣的少年,他身形瘦弱,五官秀丽,脸上却泛着一种病态的苍白,由另一个同行的人搀扶着,另一个人高大健壮,衣服却要朴素得多,一双细长的眼睛非常锐利,他们无视小白的可怕的眼神,走到木蔚來面前,
“蔚來,真的是你,”紫衣少年弯下身,握着木蔚來的手,明媚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两人相接触的手并沒有发生温度传递,因为这两个人的手,都是一样的冰冷,
紫衣少年便是恒河,另一个年轻人便是原治医生,
“恒河,你能走路了,”木蔚來才发觉,
“呵,这可要多谢你的朋友白童子送给我的妖树之果,”恒河温柔一笑,赫是好看,
小白道:“妖树之果,沒听说过这莫名其妙的东西,那白童子会这么好心,小心副作用毁了你这小王子的性命,”
(已经回到兴云庄,正在幽檀小筑研制新药物的白童子打了个喷嚏,心里寒了一下:奇怪,自己从來不生病的啊,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白,你不要吓恒河,白童子可是很努力医治恒河的病,”木蔚來忍不住要替白童子说句公道话了,
“主人,知人口面不知心呀,小白就不同,绝对值得你信赖,”小白自夸,
小D向小白投以鄙视的目光,小白装作什么都沒看到,一副大嘴裂裂的表情,
也不知当初是谁不肯帮忙,木蔚來才拜托白童子的,看着那信誓旦旦的小白,木蔚來也就一笑置之,
“对了,恒河,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木蔚來问恒河,恒河的出现,让筋疲力尽的木蔚來一下子又振作了不少,也正因为这样,小白才沒将木蔚來从那个病殃殃的小王子身边撵走,
“妹妹的生日,我这当哥哥的能不出席吗,”恒河脸上泛起温柔而凄楚的笑意,“可是舞会开始至到现在,还沒见到妹妹,哪怕是假扮的哪个……”突然顿了一下,用惊疑不信的目光盯着木蔚來道:“我还以为你已经……”
“死吗,沒那么容易,我答应你的事还沒做到呢,”
“虽然还沒死,但是离死不远了,殿下,我劝您还是离他远些好,”与紫衣少年随行的年轻人,肆无忌惮地说着,
原治看到木蔚來是又惊又怒,这个明明被自己杀死了埋在楮树下的人,乍又活生生出现在这里了,这分明是妖怪,围绕着他转的那几个人,也是妖怪,原治不允许妖怪接近恒河,
再次见到原治,木蔚來很平静,就是这种仿佛什么事都沒发生过的表情,更让原治心寒,
“你这妖怪,接近殿下到底有什么居心,上一次杀你不成,这一次我一定会将你送回地狱,”原治怒吼,
“原治,你越來越放肆了,退下,”紫衣少年愤怒地瞪了那年轻人一眼,
“不行,,殿下的安危与殿下的命令相比,我把殿下的安危放在首位,”原治不温不火地说着,
“你,”恒河被原治气得一时喘不过气來,
“哪里來的苍蝇……真吵,”
被无视的小白终于发威了,一拂白袖狂风生,沙尘滚滚白烟散,原治还搞不懂发生什么事,身体就被那阵狂风卷起,抛之人群后,
“小白,你又乱來了,”
“主人,你沒看到那个人看着你的表情,好像见到仇人似的,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我怎么留着这样居心叵测的家伙在主人附近,”
“他在保护恒河,行事紧慎些而已,”
“哼,本來我不想提,既然这家伙出现了,我倒要问一句,主人,你昨夜身上的伤,是怎么來的,是不是刚才哪个家伙,”
刚才原治的确对木蔚來说了“上一次杀你不成……”,小白可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木蔚來一怔,哑口无言,
见木蔚來的反应,小白知道自己的猜测已经跟事实差不多,火大了:“好哇,果然是那个家伙干的好事,刚才我真是太仁慈了,我应该把他直接扔入虫堆里的,”
“这位小白是……”恒河第一次见人形的小白,
“我的朋友,有时鲁莽些,本质不坏的,希望沒吓着你呢……其实你之前已经见过他了,不过,那时他不是以这个样子出现,”
鲁莽,本质不坏,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