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水落石出了,
苗独果然是冤枉的,真正的犯人是萨克斯和昂皇矢,
直教人叹息情爱为何物,为何一朝海誓山盟化作深海仇,再共眠,竟是同床异梦,相见不相爱,相爱不相守,木蔚來在嘘唏着萨克斯与蕾拉的爱情,他完全沒有考虑过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
“苗独只不过是一个很平庸的人,我实在想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冒险帮他,”昂皇矢看着木蔚來着,
木蔚來很清楚,昂皇矢只不过是在试探自己的身份而已,如果昂皇矢知道自己是來帮苗独的,一定会对苗独提前下手吧,
“我的亲人,在大火中去世了,”木蔚來毫不畏惧地与昂皇矢对视着,这一句,并不是谎言,邪玄魔与他的手下伪装的双亲,的确消失于实验室的爆炸中,
在昂皇矢听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烧死的仆人当中,有木蔚來的亲人,木蔚來就是想让昂皇矢这样误会,
“可怜的孩子,你很快就可以一家团聚,黄泉的路人,与苗独作伴吧,明天,狱卒就会发现苗独畏罪服毒身亡,”昂皇矢用惜怜的目光看着木蔚來,
木蔚來想,你们果然想在今晚对苗独下手,可惜你们的阴谋不能得惩了,黑玉丸可以令苗独百毒不侵,只要我逃出去,把这个真相揭露了,就能还苗独清白,
“聪明的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惜,你沒有这个机会了……”昂皇矢狞笑着,按下墙上第二格的机关,于昂皇矢与木蔚來的位置之间,由两边移出透明的墙合并在一起,将房子间隔成两个的空间,接着,昂皇矢又按下墙上第三格机关,铁笼上方的一根空管,突然喷出一股烟雾,
木蔚來措由不及不小心吸入了几口,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心脏麻痹,四肢无力,他马上屏住呼吸,但已经迟了,衣兜里有黑玉丸,可已经來不及拿出來,剧毒已经入侵他的身体,在短时间内破坏神经系统,他扶着笼柱欲支撑着身体站起來,可是迅猛曼延的剧毒令他失去所有力量,最终如颓败的柳枝般,倒在地上,
沒想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沦落到,连一点点的毒都抵抗不了的程度,在悦來客栈如厮,在这也如厮……似乎,自从在陶然居中了莲心一剑后,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在逐渐衰弱,其实,这也沒什么好悲哀的,这只不过表明,自己的身体越來越接近正常人而已,
做一个正常人,是木蔚來渴望的,想到这里,木蔚來脸上竟然露出浅浅的笑意,
这种笑意,直让昂皇矢寒到心底去,这个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同时中了两种毒,仍能坚持到现在,而且竟然在笑,她不是脑子有问題,就是恶魔了,绝对不能放过她,
世界逐渐黯淡下去,木蔚來知道,自己不一定会死,但的确与死亡越來越接近,因为这种感觉他实在经历太多,太熟悉……终于,萨克斯和昂皇矢丑陋的面目,也消融在黑暗中,
看到木蔚來合上眼睛,昂皇矢才关上毒雾的机关,
“昂皇矢,你干嘛这么快弄死她,好歹也先让我过把瘾,真是的,”萨克斯男爵看着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木蔚來,心中满是惋惜着那张百年难得一见的美脸,不由得对昂皇矢抱怨起來,
“萨克斯少爷,请原谅属下的鲁莽,属下实在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个人,无时无刻都在高度戒备的状态,若不是薰香迷雾削弱了她的力量,恐怕现在倒在地上的尸体便是我们,根据我观察,她即使中了薰香迷雾,体力也在迅速恢复,如果再不下手,我恐怕她就要破笼而出了,”昂皇矢对自己的行动作了解释,
“她真有你听的那么神奇,那搞不好她就突然活过來了,”萨克斯男爵觉得昂皇矢在危言耸听,那明明就是个弱质纤纤的美女嘛,
“萨克斯少爷,你说得非常对,所以现在,属下要马上处理她了,”看到木蔚來仍纹丝不动地伏在笼子里,昂皇矢稍稍安神了些,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面罩,把其中一个呈给萨克斯男爵,道:“萨克斯少爷,如果你要继续观看的,请戴上防毒面罩,”
萨克斯男爵见那毒雾如此了得,不敢怠慢,按照昂皇矢的要求,乖乖的戴好面罩,
昂皇矢把另一个面罩戴在自己脸上,又从衣袋里掏出一双雪白的手套戴上,才按下撤走透明隔墙和铁笼的机关,然后一步一步向木蔚來走去……
好奇心满满的萨克斯男爵跟在昂皇矢身后,一面邪恶地笑道:“在处理之前,能让我摸一摸吗,反正已经死了,不会有危险,”萨克斯男爵看着那张绝美的脸,口水直流,
昂皇矢回头瞪了萨克斯男爵一眼,冷冷地拒绝了:“不行,”
从來沒见过昂皇矢对萨克斯有如此冷厉的态度,萨克斯男爵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多言,
虽然昂皇矢对萨克斯男爵忠心恭敬,然而萨克斯其实是个胆小、软弱、无主见的人,很多事务都是昂皇矢替他一手打理,昂皇矢不但头脑好,身手好,而且处事严谨冷静,心狠手辣,绝不留情,比如,火烧蕾拉就是昂皇矢替萨克斯出的主意,萨克斯男爵有时也会忌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