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萧萧,风吹草低,
一个戴着黑色鹰面具的人,突然出现在木蔚來面前,
一双锐利的眼睛,透着面具上的两个洞透发出寒光,令人觉得这个人非常冷酷,
木蔚來知道,如果此时问这个人,你为什么要杀阿皮,他是决不会回答的,人家就是要灭口才杀阿皮,又怎会把目的告诉自己,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一言不发,但木蔚來完全可以感觉到,由这个人身上所发出的杀气非常强,这个人,时刻都在最佳的应战状态,他随时都有可能向自己出手,
树林里,马上变成一片肃杀的气氛,
“阁下的身手不凡,若加入我帮会,必有大作为,”面具人突然道了一句话,他所说的每个字,都是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
“道不同不相为谋,”木蔚來冷冷地拒绝了,谁愿意与你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勾群结党呀,
“很好……”面具人阴阴地笑了笑,“好”字还沒说完,已经向木蔚來掷出五道流星,
木蔚來早料得他会趁人不备突然袭击,施展身形,以最少的动作幅度,灵巧地避开了那五道劲风,
五声闷响过后,后面的树上,钉上了一排银鹰飞镖,
这个面具是善长使暗器,木蔚來分析着,同时提示自己要格外留神,
“反应不错,”面具人似是以赞许的目光看着木蔚來,
不过这种目光在木蔚來看來,只不过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又一道白光一晃,面具人从腰里抽出一柄软剑,向木蔚來猛攻,木蔚來不敢大意,拔出黑曜宝剑迎上去,
两剑相撞,剧烈地磨擦发出刺耳的嘶嘶声,
黑曜宝剑本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宝剑,那知面具人的软剑碰上黑曜宝剑,就像一条刀枪不入的水蛇,把剑盘绕上好几圈,木蔚來的剑,就这样被套住了,
“剑不错,可惜剑法还幼嫩了些,”面具人与木蔚來对战之余,竟仍有闲心点评木蔚來的剑法,
“对付你,是卓卓有余了,”木蔚來不甘视弱,
这个面具人,看來不是妖怪,只不过是功夫高深莫测的普通人类,可是,木蔚來仍不敢掉以轻心,
剑法幼嫩是在所难免了,木蔚來才学会使剑多久,又有多少时间去熟习这剑法呢,
木蔚來想,你把我的剑套住,同时也是把你自己的剑套住呀,我正愁不知怎样逮着你,你自己送上门,木蔚來在心里已经盘算好捉拿这个面具人的策略,
木蔚來用力把剑往回一拉,站不稳的面具人便被木蔚來拉到过,木蔚來用极快的速度,伸手把面具人脸上的黑色鹰面具摘下來,
月色下,出现一张怪异无比的脸,
他左边脸完美无暇,竟然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可右边脸却沟壑不平,五官变形,似是被烈火烧掉了面皮,暗黑色的疤结布满了半张脸,像地狱跑出來的恶鬼,
面具人眼中的惊讶只是转瞬即逝,他的语气中沒有半分的惶恐或愤怒,只是压低了声音道:“我是小看了你,”
他是沒想到木蔚來的气力竟然如此之大,一般遇上再厉害的对手,使用这一招,必定将对方的攻势锁住,只要这时,自己再把藏在左袖中的袖箭发出,那么对方是必死无疑,
“你现在才明白已经太迟了,”木蔚來用力把剑一抽,面具人的软剑就被木蔚來这股力量从他手中抽离,木蔚來再往后一甩,盘在黑曜宝剑上的软剑已经被他甩到远远一边,
现在,面具人手中看似是沒有武器了,木蔚來占了上风,
哪知面具人突然掷出一只飞镖,
射杀阿皮的那种飞镖,
可这飞刀并不是射向木蔚來,而且射向站在一旁看呆了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子,
“危险,”木蔚來情急之下,掷出黑曜宝剑,把飞刀在半空中截下來,
那个女孩子是沒事了,可吓得坐在地上直抖颤,
木蔚來沒想到,面具人也來这招声东击西,都是杀手屡见不鲜的招数了,木蔚來不是沒有领教过,自然也防着,面具人同时会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果然不出所料,
面具人暗暗拔动了藏在左袖中的箭筒机关,弹簧弹起,一支八寸的箭便“嗖”的一声向木蔚來面门射去,
木蔚來伸手把箭接下來,
面具人脸上又出现了惊讶的神色, 他沒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居然能徒手把自己的袖箭接下來,
“还给你,”木蔚來反手一掷,箭又向面具人射去,这个速度,不下刚才箭筒的发射,
面具人貌似是身经百战的杀手了,临危不乱,侧身避开了那一箭,箭从他手臂擦过,划破了衣服,可沒伤着皮肉,
可这一箭,又分出了高下,面具人知道自己敌不过木蔚來,但又不能放任着这样的大对手不理,更何况,那重要的物件还未夺回呢,灵机一动,面具人已经想好了一个全身而退,又可使失物复返的两全其美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