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蔚來挺着腰。艰难地支撑身体再次坐起來。全无力气的他。轻易便被戈蓝揽入怀中。戈蓝的脸。几乎要贴到他脸上。木蔚來甚至感觉到。由戈蓝口中呼出來的暖气。和到他耳根。
突然。木蔚來感到戈蓝的手。延着自己的后背。慢慢往下摸。觉得气氛不妙的他。一抖肩膀。从戈蓝怀中挣脱出來。那双黑亮的眼睛满是痛楚的得让人心碎。正景惕地瞅着戈蓝。眼神中充满疑惑。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戈蓝的手。又伸向木蔚來。
木蔚來用手撑着床缘欲往后挪。不料。无力的双手沒法就力。身体一失重心。卷将着被子。摔到地上。这一摔。是摔到了伤口痛处。再怎么挣扎也沒法坐起身。
眼看戈蓝又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木蔚來绝望地仰视着戈蓝。惨然一笑:”陛下。你若是气我假串王妃。大可取我性命。何必如此羞辱我。”
戈蓝把木蔚來横抱起來。放回床垫之上。整理好被子。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那张表情痛苦的脸。轻轻笑道:”抱歉。吓着你了。你多次救我性命。我对你好还來不及呢。怎舍得你死。更何况。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后。我心里便只有你。只可惜。那时候我身不由己。不能以真面目视人。隐瞒你这么久。希望你不要见怪。”
木蔚來喘着气。吃力道:”陛下是真命天子。才智过人。定会洪福齐天。承蒙陛下宽宏大量。不计较小民的过失。小民已经感激不尽。”
戈蓝一听木蔚來说什么”陛下”和”小民”來着。心中有些不快。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要叫我陛下。我要你像以前那样。叫我戈蓝。”
木蔚來说话比刚才更吃力了。”小民不敢……况且。小民是男人。请陛下自重……”
戈蓝被木蔚來激怒了。一把扯着木蔚來的衣领。沒想那睡袍系得松垮。这么一扯便把半边衣服扒开。露出细嫩的脖子和白生生的胸膛。随着木蔚來的喘息。那白生生的胸膛微微起伏着。
那一刻。戈蓝觉得这个世界静止了。他全身热血沸腾。激动澎湃。完全失去了君王的冷静和威严。用手将木蔚來的下巴托起來。邪魅一笑:”蔚來。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搞错了。我只对男人感兴趣。第一次在紫霞宫见到你。我便知道你是男人。
戈蓝说完。便弯下腰。就想往那唇上亲下去。
木蔚來头一扭。戈蓝的唇便擦脸而去。虽然避过了这个突如其來的强吻。但是却有了肌肤之亲。
戈蓝本想再强來。可看到木蔚來那哀怨的眼神时。缓了下來。不爽自语:”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木蔚來想到重伤在身。此番任人摆布。实难逃戈蓝的魔掌。痛恨着造化弄人的老天爷为何不让自己在刑场上魂飞魄散。却偏要让自己生不如死地活着。受此欺凌。心中抑郁之极。一股血腥上涨。喷了一口鲜血。晕过去了。
这时。天亮了。
日出的第一缕晨光。透着窗户。照射着那张华丽的大床。
在柔和的晨光中。那个昏迷不醒的少年。显得格外空灵、美艳。
戈蓝似乎已经忘却了刚才的激愤。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那人。沉醉不能自拔。直到士兵在门外喊话。”陛下。该上早朝了。”戈蓝才回过神了。
按木蔚來盖好被子。拂袖而去。抛下一句不容憾动的话:”你等着。今天。我就要册封你为皇后。”
一夜沒歇息的戈蓝。又吃了木蔚來的闭门羹。正是怒火中烧。早朝上。几个办事不力的官员。被重重责罚。看到皇上黑口黑脸的。懂得察颜观色的官员。操辞不得谨慎起來。退朝前。戈蓝颁布御令。册封葵王妃为”葵光皇后”。殿上那群马屁精。拍马擦鞋。大呼皇后母仪天下。倒让戈蓝的脸色和悦了不少。
念及木蔚來又昏迷。上朝前。戈蓝已将太医叫去救治。一退朝。戈蓝便把太医宣至御书房。询问木蔚來的伤势如何。
那太医一脸喜气。高兴地回话:”陛下。天大的好事呀。皇后娘娘的伤。不碍事了。”这太医。倒是挺机灵的。懂得如何称呼木蔚來能讨戈蓝欢喜。
果然。见戈蓝和悦地笑了笑。道:”太医且详细说來。”
太医激动道:”陛下。大喜啊。皇后娘娘天生体质特殊。拥有惊人的自愈能力。断筋之伤已恢复了三成。不屑三日。并定能如常人一样走动。”
木蔚來如常人一样走动。可不是戈蓝所希望的。戈蓝宁愿木蔚來手足残废。只能在自己的庇护下活着。这样他就不得不依赖自己。戈蓝知道。木蔚來的功夫深不可测。要是他恢复过來。定不愿意留在宫中。长伴自己。思虑及此。戈蓝不由得皱眉深锁。
太医见得戈蓝不但不高兴。反而情绪如此低落。甚是不解。正想请罪探问。是否嫌自己的能力不济。皇后娘娘康复的速度还不够快。这时戈蓝又说话了。
“太医。阻止伤口复原的药。你能调制出來吗。”
“这……”太医张大了嘴。惊愣地看着戈蓝。
“难道说。你调不出來。”戈蓝加重了说话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