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白童子的引路下,穿越长廊入亭子。海蛟早已坐在琴台前抚琴而候。蛇女坐在海蛟身边,此时的蛇女的尾巴已幻化成一双人腿,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她都像一位标致的风骚美人儿。她陶醉在海蛟的琴音中,完全对进来的人视而不见。
小伙子瞅了海蛟一眼,道:”刚刚杀了几百人,还能弹出如此清高的琴音,真是厉害。”
海蛟不理他,继续转弦拔轴,超然物外。海翔灵的琴能使人平静,海蛟的琴却相反,它扰人心智,令经脉逆行。阿里和沙渡感到脑里一阵剧痛,失去意识。
木蔚来看到沙渡突然倒下去,心一惊伸手把他扶住,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与此同时,白童子把阿里掳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木蔚来本能感应到海蛟的不怀好意。
按在弦上的手指停下来,海蛟微笑着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所有人,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海蛟虽然笑着,但眼神里全无笑意。只听得他悠然道:”朋友大婚,我宴请天下,没想到来到这里的只有两个人和四个妖怪。也罢,反正嫂子的哥哥来了就行。”
当海蛟的目光落到阿里身上时,阿里被他看得脸红扑扑。海蛟暗想:这个能驾驭爷爷的龙鞭的女孩子,想必有特别之处。其他人见到我总是敬而远从,只有她的眼睛里对我的倾慕是热情而温柔的。哼哼,看来这个女孩子对我有意思呢。
直至海蛟的目光从阿里身上移开,阿里那颗小鹿乱撞的心仍不能平静下来。她第一次,对男人有这种特别的感觉。即兴奋又不安……
海蛟又望着木蔚来,笑笑:”你就是木蔚来?听说你很反对这门婚事。”又用带邪恶的笑意望着昏迷的沙渡:”那位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吧?我的曲子妖魔听了能心旷神怡,人类听了有点副作用。”
木蔚来一听,知得海蛟在威胁他,生气道:”好卑鄙!”
海蛟道:”我那纪利大哥,对嫂子是一心一意,我只是希望你能祝福他们。不然,你的好朋友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虽然斑蝶一向杀人不眨眼,但是杀得堂堂正正,光明磊落,那像海蛟这般费尽心思以设局坑人故弄玄虚为乐?斑蝶看你不顺眼了,就算是神龙也不给面子。于是冰刃像箭一样,向海蛟攻击过去,那知海蛟周围好像有一个隐形的防护罩,冰刃不能进得离他一尺之内。
“每次都用这招,很不明智。”海蛟说完,右手在琴弦一滑,一串鬼异的音符化成爆破的气流,像凶猛的野兽一样向斑蝶扑去!
斑蝶自视甚高的得意的法术第一次一败涂地,受了打击,一时愣在哪里没反应过来,当她发现海蛟的琴音攻击时,已经来不及躲避了!难道自己就这样完蛋了?多难得宫主才批准自己到外面的世界,她还没玩够!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挡在斑蝶面前,那来势凶猛的气流穿透了那个人的身体。气流虽然被削弱了大半,仍击中斑蝶,她觉得内脏一阵剧痛,所幸只是轻微的内伤。
冰冷的腥血溅在斑蝶惊魂未定的脸上,是站在她前面那个人的血,是木蔚来的血!
早就感觉到海蛟的话中含有杀意的木蔚来,把沙渡交给雪儿照顾,在危急时挺身而出,为斑蝶挡下致命的一击,然后沉重地倒下,冰冷的血由他的身体渗出向四方蔓延。
短短的时间内便发生这么多变故有谁想到。吓坏了的雪儿放下沙渡扑到木蔚来面前,焦急地看着他。
“没事,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这个身体的唯一好处是……”吐了一口血,一阵心酸涌上心头,木蔚来难过:要他在朋友的性命和妹妹的幸福之间做抉择,这种事,他做不出来!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太差劲了,不但什么都做不成,还连累身边的人。他需要力量,可以保护重要的人的力量!
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死,但是受了这样严重的伤,他动不了。
海蛟看着木蔚来,脸上出现一种让雪儿感到毛骨耸然的坏笑,然后跟蛇女亲昵地耳语了几句。
蛇女风情万种地走过来,扭动着像水蛇一样的细腰,可因为重伤而失去意识的木蔚来,没有欣赏到她的”风采”。
“你想干什么?”雪儿瞪着蛇女怒道。
“吉时快到了,自然是带他去参加婚礼罗!”蛇女说完,抱起木蔚来转身便走,雪儿欲要阻止她,却被海蛟下了定身咒动不了。
“可恶,放开我!”雪儿在挣扎,有股无形的力量就像枷锁一样,锁住她的妖力。
“帮他换件干净的衣服,免得吓坏新娘子。”海蛟笑道。
蛇女邪魅一笑以回应。雪儿眼白白地看着蛇女把木蔚来带走,想起海蛟说的那句”换衣服”,急得脸都红了。
“你们几位,就请安心在这里稍候。婚宴过后,我自当会放了你们。”海蛟言罢在亭子布下结界,把雪儿、斑蝶和沙渡困在里面。
白童子又回来了,在海蛟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又欲闪退。
小伙子拉着白童子的衣角,道:”喂喂,我也是来参加婚礼的,你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