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相命见无道暗运气劲,便要运功防御,不料清雨一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从清雨的眼神中看出,他示意自己不必动手。相命便打消了运功的念头,在一旁静等着清雨将这闹剧收场。不料无道听了胡统领的夸张言论,加之清雨如此嚣张跋扈的态度,心中有些火气,运劲之后,也没细想,对着二人便是一道掌印扫出。相命本以为清雨会运功相抵,不料他也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相命不解,却感觉到清雨极其镇定,故而没有闪躲,和清雨一同等着那股劲风直接打到身上。
无道不愧是个修为高深之人,突然发觉事态不对,冒着气劲逆行的风险,后力发出,将前面发出的掌印直接推离了相命二人。二人只是觉得这劲风擦身而过,撩起衣襟,也拨乱了发梢。无道诧异的问道:“胡统领,这就是你所谓的高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眼见无道脸色不对,胡统领慌忙解释道:“刚才的确是那书生施展了佛门掌印,我都被从马上打飞了下来。这在场的弟兄们都可以作证。若是手无缚鸡之力,我也不用劳烦您老人家亲自前来了。我这不是自己找事么,还望大师明鉴啊!”
“你们为何不闪躲?”无道觉得自己刚才被清雨一击,有些乱了方寸,定了定神,问道。清雨却是笑着答道:“佛门大道,生死皆可超度。素来只是听闻,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这话让无道脸色微沉,这嘲讽之意,他岂能不明了。佛门日益壮大,不单在金蛇国,七国之内,无不将他们奉为神尊。或许是几百年间的昌盛,以至于人界所有的王权都对他们信服,且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让他们忘了开始的道,从何而来,因何而去。无道之名,乃是空竹所赐,当初空竹的释义是,道在心中,不露于表象,无即是有,有即是无。那时候的无道还是个小沙弥,那般天真的心性,加之天赐聪慧,灵变异常,故而深得空竹喜爱。传授佛门易经术,替他打通奇经八脉,得以比常人快了百年的修为进度,几近炼体之身。
清雨的话,让无道难免有些惭愧。无道沉声缓缓回应道:“看来施主是个有学之士,佛门却是有些忘本,今日之事,贫僧却不该来此。不过,王权自有律法定夺,你们如此闹腾,也不是明智之举。若是有意到移步,贫僧想请二位到国师府,让家师与二位论道一番。”“如此再好不过,不过,这马儿我可是要定了。否则要事在身,不能耽搁那点移步的时间!”清雨随即指了指一旁的两匹汗血宝马。无道则是望向马大福,还未说话,马大福便急忙说道:“无道大师要,自然是没的说。只管拿便是了!”
“并非拿,国师府不缺这点闲钱。你自可按市价,到府内账房去领钱。此事就这样了,不必过多的宣扬。若是被我听到什么风声,后果,你们在场的每一个,自己清楚!”无道冷眼扫视了一圈,无人敢吱声。一干人陪着笑脸,将相命三人送了出来。
无道则是一人步行在前,相命和清雨牵着汗血马在后面离着几尺的距离跟着。相命怕被无道听到自己的言语,故而传音清雨道:“你早知道会这样,所以不躲的?”清雨笑而不语,自顾走着。相命越来越觉得这师叔的心性,与百里蛟相差无几,看似玩物,却是大道藏于胸中。二人很快便跟着无道到了国师府外,无道吩咐国师府的杂役将二人马匹牵入这后院看养,清雨却是急忙阻止道:“这马匹,就摆在这门外的好。我们坐不住的,大户人家,这还是第一次进,何况还是大国师的府邸。若是三言两语的不合,我还得溜之大吉先,你可不能这么缺德,先给我们断了后路!”“呵呵,施主说笑了。国师府内,从未有过伤亡之事。此地只论道和议事,念经诵佛,根本不会有打斗之事发生!这个你放心好了。再者说,你们是随我到此,就算真出了事,这么多人看着,难道我佛门这点脸面都不要了么?”无道笑着说道。“人心叵测,佛心莫测,差不多,差不多么!”清雨突然的一句,让无道再次皱起了眉头。他觉得此人看似疯言疯语,却无不戳中佛门此时的弊端和痛处。无道只得按着清雨的要求,将二人的马匹直接栓在门外的两尊石像旁,而且让杂役在旁看着。自己则是领着相命二人直接奔入国师府的待客厅。
“今日何来雅兴,带了两个访客?无道可是勘破世俗之人,且鲜有人入你法眼!”三人还未进去,待客厅内空竹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无道却是恭敬的回应道:“无道本是凡胎肉眼,根在血肉之躯,无法便是无道,眼内早已无我,何来出入之分。恩师笑话了,弟子惶恐!”“你啊,就是执念太深。此等慧根,我这法座之位,就算此刻让与你,你也足以胜任。可惜,你却是要纠结一些世俗之道,对于我佛门大业,始终心存偏见。若不是我护着你,几次三番,你都惹了罗汉法座,他早就想将你逐出门第了!”空竹沉叹道。
“无门不一定无道,有门或许乱法。罗汉暴戾之性,根本就不配坐那法座的位子。徒儿只是直言,师尊若是受累,徒儿也不想连累你!”无道沉声回应道。相命和清雨互相望了一眼, 看来这二人此前不久是吵过了,否则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这样针锋相对。
“罢了,不与你纠缠此事。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