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命前去询问光部族人被安置的事宜,便一去不返。光部族人迎来的却是修罗殿和冥府两拨人马的食物馈赠。对于这修罗谷地大兴土木改建之事,地界之人的解释是,为了让炼狱子民能生存下去,这才建立城郭,且在外布下阵术,防止阴寒之气入内。故而,这谷地内的气候,会缓步的上升,慢慢的,会变得和灾劫之前的炼狱没什么两样。对于光部族人担忧的光源之事,地界之人也带了些许夜光石材,说是打造摄魂灯的材质稀缺,送给他们的,也只是为了方便他们耕种劳作之用。
“按着相命小友的性子,若是这事情办妥了,自然是要回来与我们商议一番,这片土地,我们陌生的很,他在这里熟悉了段日子,也好指点下各族族人,免得触了地界的禁忌。这一去不返,可不像他!”弗拉疑虑道。
“可不是,命儿心系族众,像极了罗老头。这节骨眼上,不见他回来。却是地界的人进进出出的,还说什么安生在谷地里呆着便好。这不是明摆着把我们圈养了,听着就不是个滋味。想来在炼狱,走南闯北,无处不通。到了这阴寒之地倒好,给人禁足了!”御风在一旁愤然的说道。对于地界之人送吃送喝,又详细的解释,他们想感激,却被一种不安感笼罩着。尘沙族掌族乌拉也是沉声附和道:“虽不知相少侠出了什么事情,定是遇上麻烦了。光部之人才避难到地界,他是唯一熟悉此处之人,不可能这么放任不管的。可惜,寄人篱下,必然受制于人。他们让我们别出这谷地,眼下,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相命小友的麻烦,怕是我们难以援手的。族众惶惶不安,我们最要紧的,是先让他们静心安顿下来。再者那些未能退避到地界的族人。已然是舍生取义,虽无死葬之事可做,追悼哀思之礼,怕是不能失了!”萨满在一旁沉声说道。
“萨满兄言之有理,有太多的事等着我们这帮糟老头子去办。现在都到了地界,妖魔和暗部之人怕是无一幸免了。我们已然从那种担惊受怕,日夜提防的生活中脱离出来。既然获得新生,就要更上一层。不能愧对了那些牺牲的前辈族众。相命小友吉人天相,必受护佑。他若是遇上麻烦了,我们着实也帮不上手。还是先打理好光部的事物,待一切稳定些,再寻个机会去探探消息!况且,说不定他很快就回来了!”弗拉嘴上这么说着,对于相命此去未返,却是疑虑颇多。纵然地界之人的解释天衣无缝,总是让他感觉到被人盯着,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罢了,只能如此。追悼哀思之礼却是不能少了,在这亡魂聚集之地,各位都要告诫族众,安分守己。且不知这里的亡魂是否都和那些地界高手一样,我等肉眼可见。若是遭遇不测,怕是连缘由都找不出。各族都禁足闭门,待到一切稳定,大伙再另行商议吧!”御风说罢,起身离去,这简易的木质棚屋,乃是匆忙搭建而成。他环顾了下四周,长叹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都散了吧,我们都是一家子,不会有什么隔阂了。最要紧的,是安顿那些年轻子弟,免得他们没了奋进的目标!”弗拉说罢,也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缓缓朝着门外迈去。众人随即起身,各归各族,谁的心里都不能安稳。对于地界,陌生带来的不安,何止在年轻一辈,连这些历经沧桑的老头们,也惶恐着。
与此同时,风月书生领着相命,由通达之境门阀,穿越到了人界之中。相命显然比婴儿都不如,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照着风月书生的使唤而行。书生本是个享乐之人,将相命当个猴子一样的戏耍着。一会让他下河,一会让他追野物,一会让他爬树........山野之地,很惬意的便度过了。
“当年想做个逍遥神仙,你却弄一大堆的天规律条,还得我们这帮排不上号的小神,都得节衣缩食,惶惶度日。被下放到地界,与那些个阴魂为伴,你知道是多么无趣的事情么?”风月书生突然停下不走了,盯着相命问道。相命则是见他不走了,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也立即停下了步子。
“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你们在那个小屋里说的,我就没听懂。现在你又是神啊,官的。我更是不懂,天规律条是什么,吃的还是武功秘籍?”相命没有装傻充愣,魂汤的效用,此时完美的体现在他的身上。亡魂服用,便可忘却生前之事,得以静心去除戾气。活人服用,孟婆没试过,但按着她的推论,应该功效更为强大。此时的相命,没半点分析能力不说,连好坏都无法分辨,他之所以跟着书生,是因为书生命令他这么做,他便照办了。他心里总想要得到些什么,或许,书生的差遣,也算是他意识空白的一种填补。“能吃的武功秘籍,你要吃,还是要练?”书生很是担忧孟婆的魂汤药效,一番胡扯,不过想从相命的神色中找出破绽。要知道神主托身虽非神体,这根基自然是纯正的很。他本是神域下放之人,可以说是神域的异族,并非正统神族。但见相命一脸的淡然,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缓缓回应道:“吃的就是吃的,练的就是练的。你这么说,就都不是的,天规律条一定不好玩。”
“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变成了个傻子。到了人界,将你安置到尘居幻境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