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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赶紧的。”天罗大声呼喊着,不料他才一分神,迎面而来的便是数道魔劲和妖风。他闪躲之时,地下岩浆形成火柱又腾空而起。费了老命,他才避开了这些攻势。不过随着内息的巨大消耗,渐渐虚弱的他,已然被妖风和魔劲伤到了,火海的灼痛,在这阴魂之体上,显现出一道燃着的印记。
“三弟,多保重,记得父亲的话,记得我们兄弟的情谊。我们不能陪你到地界,唯有将这群妖邪挡在这里,才能保住另一方净土的存在。我们不是一直都有这种舍生取义的觉悟么?若是兄长担负着你的责任,也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无需顾虑,走啊!”相尘疲乏之象尽显,脸上灰黑之色,有着劲风席卷而来的烟尘的附着,也有着妖魔和暗部人族躯体被打散后,污浊的粘附。
“老弟,记得你欠我的酒。先走一步,到地界摆好宴席,我们很快就会与你再见的。只是一道门,你过了,我们自然也就过了。何必这么婆婆妈妈,再托,可就真走不成了!”百里蛟没有危言耸听,当火海朝着通达之境门阀方向蔓延,远处唯一的立足之地,便是那神木的存活场所。
“不好,神木着火了!”天罗大惊失色,所有人望去。神木原来的光泽已然悉数散去,变得干瘪,如同一株参天的枯树样。枝叶很快便被烘烤的枯萎掉落,而那偌大的树身,也开始发出起火燃烧的吱吱声响。淡蓝色的门阀,光泽猛然间暗淡了许多,只剩下椭圆的轮廓依稀可见。相命不再迟疑,一咬牙,朝着门阀疾行而去,寻仙则是在他身后紧追而去。
眼见大事不妙,妖魔和暗部之人起初还在与光部子弟拼的你死我活。此时,已然疯狂的朝着若隐若现的门阀轮廓蜂拥而去。相尘等人却是死命的抵抗,河族与光部的子弟都施展出最后的劲力,迎击着几近疯狂的攻势。
如同天雷的震响,火浪从地下翻涌而上,瞬间吞没了来不及脱身的妖魔和暗部子弟。随着火浪的向前推移,河族和相族子弟也被淹没其中。青天,千和雪羽趁势,施展出极快的身法。在地界之人忙着撤走之时,紧随其后奔行向那门阀。
”爹,好热!”小鱼儿一边喊着,一边运功紧随着青天。青天急忙回应道:“别停下,别回头。过了那道门,我们便活下来了!”族人在身后被烧的哀嚎,悲惨的叫声,却难以触动这些首脑。
“心儿,走!”冰瞳托着疲惫的身躯,将冰心送至门阀旁,运出全身的劲力,将她推了进去。
“总算结束了,我们,看不到魔主说的一统天下了。魔主,一定会一统天下的,你说是么!”水魔知道自己已然走不脱,说出这句话后,便被火浪直接吞没掉。
“是,看不到了。没的架打了,无........”炎魔的话语还未说完,随之被火浪吞没。
“先祖会被解封的,我们,不会.......”狐媚不会白死,她坚信着妖王不是舍弃了他们,而是为了妖族的复兴而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半如人形的身躯,再火浪逼近的瞬间,被蒸的变回了原形,九尾妖狐的姿态甚是华美,火红之色的皮毛那么油亮,却比不过这火浪的耀眼。
“三弟,父亲会守护着他的,对么?”相尘已然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对着一旁的相土笑着说道。相土则是笑着回应道:“我们相族的子弟,不单会受父亲的庇护,就连先祖,上天,都会眷顾不少。大哥,你说我们会去什么地方呢?”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就连相尘,才想到答案,已然没了开口的机会。滚烫的熔浆,铺天盖地而来,直接将他们化的连半点痕迹都看不到。“好酒啊,好酒!”百里蛟饮了一口葫芦里的美酒。听君楼,河族别院,小鱼儿,相命,一切让他无法割舍的记忆,似乎在这一口酒下肚,全然涌现在眼前。他笑的很欣慰,静静的闭上了眼睛。火浪翻涌而来,直接将他没入其中。漂浮在熔浆之上的,只剩下一面魂镜,和一面镇魂旗。两件仙器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只是百里蛟已然没了踪影。
淡蓝色的门阀,在神木倒塌,被熔浆禁摩之后,便瞬间消失了。那些想活下来的妖魔和暗部子弟,在这一刻来不及互相道别,全部被火势吞没。不论是所谓的人身,还是魂魄欲念之体。这火如同是早就安排好的,来洗净一切,让这片大陆干净的一尘不选,恢复原有的宁静一样。整个炼狱,看不到了任何建筑,任何草木鸟兽。不愿随着光部族人逃难的独角兽群,守着那片树林,一切被火势吞没掉了。天际裂缝中的暗力,此时似乎有了些许收敛,或许是地面流淌的熔浆,让暗力都不敢去触碰了。但见天际的那道裂缝渐渐的收拢,漆黑的天色,开始慢慢的恢复,恢复到赤红火云的时光。
“该往哪里走,你倒是说啊!”千很灰头土脸,愤然之声,在危机关头挤入了门阀,算是死里逃生。从未有过的惊骇之举,比起被困在大雪山几百年,更让他惊魂未定。青天却是淡然一笑道:“天灾怎样,我们既然入了这通达之境,你就不能消停会?没有追兵,没有挡道的,歇口气再找成么?”
“不知道是赔了,还是赚了。三方势力,到最后,剩下我们四个。哎........”雪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