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主？您怎么.......”巧兰瞠目结舌地看着冷若然和青橙。
冷若然反复看着自己的右手，笑道：“上次云华夫人在琉璃宫打了我的宫女，我当然是来讨回来啊。”
巧兰惊恐地后退，“这......”
冷若然脸色一变，“怎么，你不愿意为你的主子还债？”
“冷若然，你疯了吧！”尾随而来的苏云芷讥讽道。
冷若然不可思议地望着苏云芷身边的男人，心中怒火交加，指着他大叫：“东方昊！”
‘东方昊’惊讶地看着盛怒的她，百口莫辨。
苏云芷挽着他的手臂，幸灾乐祸地说道：“都说琼琚公主秀钟华阀，静肃琼章，原来却如此不懂礼数，甚至直呼皇上.....”
只是苏云芷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冷若然背后出现了一个与皇上一模一样的人。
“若然，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东方昊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
冷若然一怔，侧头看他，竟是东方昊！
她忍不住蹙眉，看了一眼身旁的他，又看看苏云芷身边的男人，心中疑惑顿生。
忽然冷若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她走上前抓起那男人的左手，仔细察看，手背上的确有一个核桃大的疤痕。
她忽然明了。
他是齐怀，字怀素。
可是这样煞费苦心又是为了什么？
东方昊见她站立不稳，连忙抱了她坐下。
苏云芷慌了，看看东方昊又看了看自己身边一模一样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么久以来与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不是皇上？
苏云芷无助地抓住齐怀的纹龙衣袖，轻声的唤：“皇上？”
齐怀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往帷帐后一闪，没有了踪影。
苏云芷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中一片空，心中骇然。
冷若然拉住东方昊的手，温婉的问道：“你说过的话算数吗？”
东方昊点点头，扶正她的古玉簪，“当然算数。”
闻言，冷若然笑了。
“那好，我要她以命换命！”
这句话清淡而无回旋的余地，她并不能因为苏云芷的可悲而就此放过，她不是一个善者，从来不是。
冤有头债有主，她怎么欠就要怎么还。
“来人，传旨！”东方昊轻抚冷若然的乌丝，张宁中静静地听着。
“云华夫人陷害琼琚公主，后幡然悔悟，自觉其有负于朕之信任，服毒自尽......”
冷若然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中。
虽然这些日子天天相见，但冷若然总是躺在病榻之上，也不许他的亲近。
偶尔离得近时，她身上清凉淡薄的药香总令他微微怔忡，下意识想要躲开了去，却又不忍躲开。
若然的身子单薄温软，孱弱无助，东方昊的心忽然一软，就像是坚冰遇上炽热的利刃，无声无息就被切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他微微顷下身子抱起她，明知道这是蛊，是毒，还是忍不住的要靠近，哪怕穿肠蚀骨，亦无法抵受，就那样饮鸩止渴地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