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觉得自己学得很像,做得很好。
可是为何,东方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甚至是越来越不耐烦?
她冷若然就那么好吗?
一个同样冷淡的女子,她到底有什么好?
还是对于东方昊来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好可悲!真的好可悲......
想到这,张婕妤自嘲的笑了,满脸愁容的抚上平坦的肚子。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也是自己的筹码。
孩子,要争气点!
一点要争气点!
张婕妤幽幽的走回殿内,才坐下,欣兰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拜见娘娘,太后娘娘遣人来说,您送的玉观音不慎摔碎了,还说她很抱歉。”
“什么?摔碎了?”张婕妤瞪大了眼睛,声音尖锐。
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欣兰见她反应如此之大,咽了咽口水,忙垂下头去,声音微乎其微:“月华姑娘是这样说的,说完就走了。”
张婕妤的眼泪顿时“扑嗒”“扑嗒”地落下。
欺负她!
所有人都欺负她!
欣兰悄悄退后两步,不敢刺激她,更不敢出言安慰,就那样站在一旁,脑袋几乎就要缩进衣领子里。
忽然,张婕妤笑了笑,脸颊上的泪水还没有干,却又笑得无比灿烂。
她不怕,她的腹中还有一张王牌没有使呢!
如今,这个孩子可是她最好的屏障,她必须把握好!
张婕妤定了定神,一脸倨傲地吩咐:“去,把本宫的安胎药拿来!”
欣兰连连应了后,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
禧祥宫。
上官月反复把玩着韦相送的南海雪珊瑚灵珠,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墙角的落地青花瓷里的芙蓉花开得正好。
“涟漪是在众星捧月中长大的,她却一点也不娇纵,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直很好,从未闹过不愉快。说来可笑,我从懂事起,就学着猜测别人的心思。”上官月边回忆边苦笑道。
“因为我的心里总有一种恐惧,我怕失败,我怕被人打入谷底,所以,我必须得学会察言观色,唯有这样,我才能在庞大、富贵、根系交错的上官府生存。
当然,你不可能明白那种时时提心吊胆的感觉。”
冷若然眉一挑,眸光流转,不言语。
上官月说得对,自己从小受父母兄长疼爱,根本就不会有那种经历与体会。
冷若然望着上官月鬓边的白发,心中酸涩,转过头,将目光定格在墙角青花瓷中的白色木芙蓉上。
只听到上官月继续不停的道:“那时,上官家族真的很兴旺,上官家的主宅更是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当我第一次走进上官府的大门时,以为自己走进了皇宫。
虽然它如今已不复存在,但当时第一眼见到的那种气势与繁华永驻我的心间......”
上官月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手中的灵珠滑落在地毯上,她都没有发觉,思绪早已经回到了久远的上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