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狗血家伙,现在最憧憬的是生娃,不是结婚。完全忘记之前觉得生娃是个负累,被尿不湿包围啦,万一娃子不学好,调皮捣蛋啦……
现在,这件事提到了作贡献的高度,那又完全不同了。况且,有的是人帮他们带孩子。莫一漾想起他妈说的“你们只要负责生就行了”,越想越靠谱。
光负责生,这还不容易么?啊哈哈哈哈……沧海一声笑啊,涛涛两岸潮啊……
不过,今晚老婆大人感冒了,还是不要折腾为好。急什么?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慢慢“负责生”哩。
莫一漾抱着老婆入眠,全身心都沉浸在蜜罐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家庭的琐事。家里还有多少米啦,这月用了多少电多少水啦,是不是缺油盐酱醋啦。
说起这油盐酱醋,前几天超市油价下跌,每桶降了五块钱。张静芳一声招呼,他还乐颠颠地去扛了五桶油回来。咳,一桶降五块,总共节约二十五……
可那是二十五的事儿吗?那是人家袁安父母对他的信任和不见外,当他是自己人,才会让他当苦力。
关于这件事,人家袁安的话也是很给力的:“妈,以后有这种事儿,你就直接给他打电话,别跟他客气。他这身力气,就得这么用!”
听听,自己人哟,很洋气哟。
要是换了往常,人家袁安会说:“妈,你怎么想的?这种事你叫我就行了。人家是莫总!人家这个‘总’分分钟赚的钱都不止二十五块!”
亲疏立见啊!
冬天来了,袁安体温偏低。他就是她的大火炉,整夜整夜抱着她,温暖她。说实话,有时候手臂会发麻,但他还是不舍得不抱她。
浓情,蜜意。
要爱到什么境界,才会这样依恋?他不知道。但他越来越确定,对着袁安,他可以是一个很长情很长情的男人。
袁安总说他风一阵雨一阵。其实他是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蜿蜒了无数心灵之路,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一步,真是太不容易了。
甚至在此刻,他已经将莫飞扬淡淡忘却。就像世上,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而他,身上流的血,跟他毫无关系。
因为他和莫飞扬,是那么不同,绝对不同,他无比确定。
就像某天袁安鼓励他:“因为你是田茵的儿子!”
是啊,他是田茵的儿子!为什么忘记了这一点?他的母亲,其实对爱情,也是极致挑剔,极致苛刻。否则如何是这样,漂泊半生才找到真爱?
那一夜,他想了很多,憧憬了很多。而他怀里的小宝贝儿,睡得呼呼的。
她吃了药,很容易泛困,睡在他怀里,伸展着四肢,无比蛮横地把腿跷在他的身上。
夜很静谧,心很安宁。
他却莫名低笑出声,抑制不住的情绪,就那么从声音里流淌出来。
他忽然想起……呃,那个“顾倾城”的城,竟然是夏叶城的城啊,当时起名字的时候,一点都没想起。
而袁安,似乎也一点儿都没联想起夏叶城。
他笑得更愉快,原来幸福的日子,是不会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