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轰一声站起,气急败坏了:“不一样!你脑子有毛病啊啊啊!”
莫一漾见她毛了,语气软下来,轻言细语:“小乌龟,你看,昨天我连彩礼都送了。你不能反悔了啊……”
袁安又气又好笑,拍了拍床边:“帅哥,过来坐,咱俩掰扯掰扯。”
“我不掰,我也不扯。”他踢掉拖鞋,坐到床上,盘着长腿:“我要结婚!”
“头壳坏掉了你!”袁安笑着蹂躏他那张俊脸:“啧啧啧,让我想想,你到底是怎么从正常变得这么不正常的啊?本来说得好好的,忽然就发了狂。啊呃……我知道了,不一样,你肯定有狂燥症……有狂燥症的人,不适宜结婚的……”
“你才有狂燥症!”他搂住她,可怜兮兮的,再次强调:“我要结婚!”
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你认真的?”
他点头,鼻腔里重重地“嗯”一声,再次狠狠地表达:“我要结婚!”还将户口本递过来:“你也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去领证儿。”
“这不是吃吃饭这么简单!”她不开玩笑了。
他岂能不知,无比强调:“这也不是爬爬床这么简单!”
她附和地点头:“你说得很对。所以应该仔细认真下决心……并且,我们其实都是不想结婚的人……”
“不,是你不想结,我很想结婚。”渴婚男的气质变化大得不是一般。
“你以前是不婚主义者!”她提醒得明明白白。
他否定得明明白白:“那是瞎胡扯!我以前年少无知,没搞清楚不婚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弄清楚了,得及时纠正。不婚主义非常不利于社会安定,不利于人的身心健康。我觉得还是得婚!”
“我跟你扯不清楚!好了,辩论结束。哦也,我饿了,走,回家吃饭饭……”小乌龟想溜,刚一抬腿,就被他大力扯进了怀里。
他不再说话,只是视线痴迷地落在她的脸上。彼时雨停了,天却灰暗,朦胧的暮色将她的轮廓勾勒得精致又迷离。他的心骤然缩紧,伸手抚上她的脸:“跟我结婚,就真的令你这么为难?”
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却不由自主低下头:“我不想结婚。”她的声音低低的,带了些颤栗。
“是我不够好吗?还是你对我没信心?”他追问着,不由自主搂紧她的身体,生怕手一松,她就跑了。
她忽然笑了一下,恢复一惯的轻松俏皮,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你昨天才跟我妈挑明,今天就逼婚,是不是太快了点?”
他的心一松,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神经质:“你的意思是,我们一步一步来?”
她肆意地笑,却甜蜜:“我的意思是,我很怀念那个不婚主义的不一样!”
他顺势将她压在床上,那么道貌岸然:“非法同居是不对的,这不好,影响身心健康。”
见她皱着眉,不给点反应。他继续蛊惑,平生从没这么费劲过:“你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说起来,我们结婚是最最水到渠成的。我妈,我赵叔,甚至还有我大姨,都那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