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疼痛,才发现月事来了。疼痛之中,又庆幸了。那次在山顶,跟莫一漾太狂野,完全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她一直害怕中枪,那样就惨了。
她重重松了口气,拿着钥匙到楼上去。她的卫生棉全放在莫一漾家里,她得去拿。
有了这个借口, 她顿时觉得见莫一漾很有必要。她上去,先敲门,轻轻的。
她本来准备敲两下,就用钥匙开门。可是那门,却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漂亮女人:“请问……”
袁安有种被重击的晕眩和钝痛:“对,对不起,我敲错门了。”说完,她转身匆忙夺路而逃。
她没有乘电梯,直接走的楼梯。心儿跳得扑扑快,手心里全是冰凉的汗。从十二楼,一直飞快地走到一楼,腰腹快要痛断了,却无暇顾及。
不能言说的痛。
他的家里有个漂亮女人!他,不要她了。
她想去买卫生棉,可忽然发现没带钱。又进了电梯,倚靠在电梯里,有些无力,有些……难堪。
脑子里嗡嗡作响,拿钥匙开门的手都在微微颤栗。
她回家,用冷水洗脸,冷得刺骨,刺得她觉得腰腹都疼得麻木了。她拿着钱,再次出门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
谁都不应该为谁的人生买单,这是莫一漾说过的话。所以,莫一漾也没有必要和理由,来迁就她。
她不是早就作了心理准备吗?她淡淡地笑了,其实莫一漾对她已经足够好,无论是蓝颜的时候,还是情人的时候。
她不该怪他。
她能想到的,仍是他的那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