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收拾妥当,已是晚上九点半。袁安叮嘱了几句,便跟顾长生道别了,说明天早晨会来接他去医院。
她回到家,见家里黑漆漆一片。她以为莫一漾还没回来,上楼才发现书房里灯光亮着,门也虚掩着。
她推开门,满屋的烟味,呛死人,挥手驱散烟雾:“喂,你也想患胃溃疡是不是?”
莫一漾斜斜地歪在椅上,一支烟轻咬在嘴里:“怎么?舍得回来了?”酸得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老公在查老婆的勤。
袁安衣服都没换,谨记把正事儿给办了。她在挎包里翻了翻,从里面拿出那个信封:“你的钱,周冬烈还给你的,托我带回来。”
莫一漾微眯了眼,吐出一口烟圈,仍是那样吊儿郎当的样子:“也就是说,你今天去见了周冬烈?嗯?你忙到现在,就是去见周冬烈?袁!安!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还敢见他!”
他气得快冒烟了。这一晚上,他等她等得想打人。她居然敢去见旧情人!还是个对她动过粗的旧情人!
袁安再次瞥见他发怒的征兆,脸一沉:“你又要吵架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我本来是要跟你解释一下的。不过,你现在情绪不好,根本不适合谈话。我睡觉去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说走就走,绝无迟疑。
莫一漾气炸毛了,长腿一迈,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袁安!你给我讲清楚!”
“我没什么好讲的!”袁安很少倔,但在莫一漾面前除外。或者说,其实她是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我不想吵架,也不想再跟你搞第三次冷战,然后和好。那个,不是我所希望的。等你情绪稳定了,我自然会跟你讲。OK?我现在很累,要睡觉,明天我还要早起。对了,莫总,我明天还要请一天假。对不起,我必须请假。”
说完,她挣脱他的魔爪,回房间洗澡睡觉。说起来,她还没吃晚饭。本以为回来,能吃两口剩的,结果冷锅冷灶不说,这男人居然还用这种语气质问她。
哎哟,幸好这男人只是蓝颜闺蜜兼老板,要是她老公,她得拿刀剁了他才舒服。
这么一想,她又高兴了!蓝颜嘛,闺蜜嘛,对人家要求就不要太高啦。于是洗澡的时候,还哼起歌儿:“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的相逢……”
在她洗澡的时候,莫一漾也回房间洗了个澡。
她从来不习惯锁门,所以一出来,就发现床上趴了好大一只帅哥。那帅哥穿着深蓝的浴袍,腰带松松系在腰间,性感又骚包地看着她笑。
她“噗嗤”一声没忍住笑,用毛巾擦着湿头发:“哟,效率可够高的啊,这么快就做好心理建设了?”看见他主动投降,她也心情很愉快。没必要板着一张棺材脸对人家嘛,红颜得有红颜的样子不是?
他多么殷勤啊,拿着吹风机:“过来,哥哥给你吹头发。”
她白他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哈一声,将她扑倒在床上:“那就奸一个得了,反正你都扣了帽子。”
她笑得快岔气了:“哎哎哟,哈哈,你别挠我,我怕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