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着吻着,能被吻醉的,估计这世界,只有密西西比乌龟一个人。她是醉在莫一漾怀里,语气含糊不清地吼:“我没醉……”
然后她被莫一漾打包上车,找了代驾的师傅,把他们给送回家了。在车上,莫一漾不敢亲她了,因为那笨妞醉得迷糊,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他现在不敢确定,她是真醉,还是又在搞装糊涂忽略不计的把戏。他从她的呼吸中,也辨不清,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的?
总之,这个浪漫的法式热吻,最后狗血的以醉酒方式结束了。
莫一漾那晚将袁安搬回房间,五味杂陈。沮丧,庆幸,留恋,害怕,各种滋味都涌上心头。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任何一个奖励。甚至不同于在白湖岛上第一次的唇舌纠缠……这是真正男女间情欲式的热吻。
他相信,如果那不是发生在街边,而是发生在家里,有那么一张温暖的床……
而现实是,没有床。所以如一个休止符,一切都嘎然而止。
仿佛睡一觉起来,那些都没发生过,全部都是一场幻觉。
又被忽略不计了。
那天清晨,袁安起得很早,洗了个澡,特别青春洋溢。早餐也很精致,牛奶,煎蛋,红红的小番茄……
她看见他下楼,那么若无其事:“起了?来,吃早餐。”
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这段位高深莫测的女人,心说她可不笨。他默默地坐下,半响,才问:“昨晚真喝醉了?”
“咦?”她喝一口牛奶:“我还想问你呢?我是怎么回家的?哈哈,我不会又坐在秋千上,把你当出租车司机了吧?”
她笑得那样无邪,那样天真烂漫,真真就是个可恨的谎话精。
莫一漾郁闷惨了,那感觉挠心挠肺。就好比,他被一个女人吃干抹净后,对方居然不承认。
总之来讲,一切都逸出了他的掌控。
他本来昨晚还想好了说辞,说酒不是好东西,容易让情绪失控,把奖励变得太丰厚了点。或者又想说:“袁安,其实婚姻不是好东西,容易变质。干脆你也不要结婚了,咱们扎堆过日子得了……”
他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那女人又搞失忆,忽略不计。他很失落,无比失落。在某一刻,他都想站起来愤怒地控诉:“你亲了我,想不负责就跑?”
后来忍住了,细想,似乎是他先亲的她。在这场游戏的追逐中,他一直是主动地进攻,她一直是被动地承受。
从来从来,都是如此。
或许,她也对他有着好感。但她似乎真的不曾主动撩拨过他,一直守着某种心理防线。
反倒是他,一直在突破红蓝界限,想要深入一点,再深入一点。在很多个时刻,他甚至都想直接将她办了。
至于办了之后该怎么办?他真的没想好。
因为她对他来说,是一个稀有的存在。他很珍惜,不敢轻易下手。怕冷战,怕陷入争吵的境地,怕打破目前这种最最美好的平衡。
他以坚强的毅力,克制了他的情欲,也克制了目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