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生日,莫一漾安排得很随意,鲜花蛋糕音乐而已。他不敢搞得太隆重,怕吓着她。他很开心,其实只要跟袁安在一起的日子,他就是开心的。哪怕是工作,他也倍儿有精神。
此刻,他们你一杯,我一杯,喝了半瓶酒,脸上烫乎乎的,人有些二晕二晕。他担心她会过敏,还给她带了药。
他随手扯她的衣领,想看清楚一点:“咦,今天没过敏呢。”
她得意地笑:“我早跟你说了,时过时不过嘛。”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将酒杯放在了桌上。两个穿着睡衣的人,横七竖八倒在床上玩去了。她的脚脚翘得老高,横着拿他的胸膛当了枕头,还埋怨:“你怎么长的,硬硬的……”
他促狭地淡笑,捏她的脸:“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么色*情的话吗?”
“哪有多色*情,我说你的胸……”她也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我,我我,我不是说你那个……”
他笑得更可乐:“不是说我哪个?”
“哎哎!”她坐起来,气呼呼的,讲不出话来。
他见她不经逗,扯她:“闺蜜嘛,什么玩笑不能开?真是的,小气!”
她本来不好意思,却又好奇。喝了酒后,眼睛水汪汪的,全是水雾,波光荡漾:“什么都能聊?”她趴在他旁边,像个好奇宝宝:“那我问你个香艳的问题哈,你,咳,平时那啥,咳,找的谁?”
莫一漾哭笑不得,还心虚,想起某次出差,差点被一个女人给坏了他的名节,心扑啦啦啦地跳:“哪啥找的谁?”
袁安立刻收了嘴:“当我没问,嘿嘿,当我没问。”酒壮了她的色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得出那种话来。不过她是真好奇,平时又没见他有女朋友,也没见他找女人,他他他,到底是怎么过的?
以前她同事钟汐真常说:“男人这种动物,你得把他榨干,他才没心思到外面拈花惹草。”
袁安当时没听懂,特别纯情地问:“怎么个榨干法?”
于是所有的同事,都相信他们的小袁安,是真的没有男朋友哟。后来在钟汐真的耐心讲解和谆谆教诲下,她终于想到,A君夏叶城之所以背叛她,是不是因为没把他榨干?当然,她就从来没榨过,更谈不上榨不榨干的事情了。
那时候,两家都太熟,他们自己年纪也还算小。一是没条件,二是除了正常的亲亲,似乎还没想到那儿去。主要是她没想到那儿去,以为谈恋爱,就是两个人见见面,说说情话,再搞点张牙舞爪的矛盾,琼阿姨的小说是这么教的。
她的思绪飘到了爪哇国,莫一漾决定反守为攻:“袁安,你跟夏叶城是不是……嗯,那啥过?”他问的时候,莫名酸酸的,心里极不舒服。好奇,又怕她承认。
他想,如果没喝酒,他指定不会问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问题。
袁安没闻出他话里的酸味儿,真把人家当闺蜜了:“哎,忧伤哟!要是当时我和他那啥了,他会不会就不抛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