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矫情!袁安自己也觉得矫情死了,这有什么好哭的啊?谁离开谁活不了?谁没了谁会死啊?
他又不是空气!
她愤愤的,哭泣。想着像一只险些走光的麻袋被扛回来,想着要被扔进池里喂鱼,她就委屈得不行……哗哗啦啦哗啦啦,反正都哭了,就一起吧。
那些年,那些事,好多好多狗血事,伤心事。亲妈不要她,亲爸不要她,现在连把她养大的继母也不要她……还有然然啊,要是他没走,现在也该大学毕业了吧?
呜呜呜呜,她多可怜啊,要换作别人,早到街上混太妹去了。可她从来都没有自暴自弃,还是努力争取过上好日子。
她好好学习,虽然学习并不好;她好好恋爱,虽然恋爱不成功;她好好工作,现在工作也被搞得辞职辞不掉,只有被开除的命运……好伤心呀好伤心……她怎么能不哭?
莫一漾怕了,最怕女人哭,尤其怕袁安这样的笨妞哭:“姑奶奶,你小声点儿,等别人听到,以为我欺负你!”
“你就是欺负我!哇……”袁安更伤心了:“我哭一下,还要限制我哭小声点!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她腿蹬得厉害,莫一漾只有抱她更紧才能不让她掉下去,压低了声音劝:“姑奶奶,你停了行不行?”
“不行!”袁安恶狠狠的,受了这么久的气还没发泄完呢。她嫌弃地推他:“放我下来!”
“不放!我一放你就跑了!”他的理由很充分,所以可以继续抱她。唉,何苦来着!这么久,他日子就好过么?忍得好辛苦,又怕管不住自己,要来抱她吻她,甚至吃掉她。
擦枪走火,分分钟的事,他忍得那么辛苦。
今天顺道过来拿个东西,还纠结了半天,侦察了半天,想着她应该在办公室,不在家,才敢灰头土脸地上去。结果,结果,发现拖鞋不见了。
拖鞋一不见,他就毛了,他就慌了,气得肝都抽得疼。他完全忘记是自己先疏离别人,只知道袁安不要他了。他怒火冲天,哪里还管什么擦枪走火的事儿,准备扭着袁安要个说法。
得,说法没要着,要来一封辞职信。
他的苦,谁知道?
他嫌弃地捏她的脸:“咦,爱哭猫,这么大了还哭!”
她呸他:“多大了我都哭!”
好好好,姑奶奶,您最大,哭吧哭吧不是罪。他再捏她的脸:“哭饿了没?”
她点头:“饿!”抽抽,忒伤心的抽抽。
“那哥哥带你吃烧烤去。”他拿出纸巾,替她擦眼泪:“那家的烧烤特别好吃,有你爱吃的排骨。”
“……”她什么时候答应跟他吃东西了?他就这么自作主张?她还没气够呢。
但他已经不给她时间生气了:“是你自己走着去,还是我扛着你去?你选!”瞧,他忒民主了,什么都征求她的意见。
她气得呲牙:“我不去!”
“哦!知道了。”他将她放在地上,还没等她站稳,就将她再次扛在肩上:“你选当麻袋,我成全你。”
啊啊啊,她选了吗她选了吗她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