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夜风,袁安跑得飞快。
“袁安!袁安!”莫一漾管不了红灯绿灯,从街对面冲过来,在她身后狂喊。
她慌了,拐进一个小巷,仍旧跑得飞快。
他怒了,追进那个小巷,长腿健步如飞。他气得不行,二话不说,伸手便抓住了她,将她抵在墙上,气息呼在她的脸上,声音哑得又性感又火冒:“跑!还跑!吃了熊心豹子胆!”
她眯着眼,不说话,被禁锢在他的包围圈,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气愤地看着她,气愤地想吻她,气愤地想打她,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狠狠盯着她。
一秒!两秒!三秒!
他将她像只麻袋一样扛在肩膀上,轻松地走出那条小巷,走上大街。
她呕得伤心,腿乱踢,手乱拍:“神经病,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她穿的半膝裙子,很容易走光。他的大手一只放在她挺翘的臀上,另一只替她遮挡春光。
他吓唬她:“你再动!走光了!”
她不敢动了,像一只老实的麻袋,在他肩膀上遭人笑话。她哀哀的,恼火得想骂人,还想打人。说到,就做到,她吼:“神经病!”
然后猛一拍他的背,又骂:“神经病!”
神经病磨牙霍霍:“你再动,走光了!”说完还一巴掌拍在她可怜的臀上。
麻袋又老实了,噘嘴,咬牙,握拳,忍受着路人嘲笑的眼光。她用包遮住自己的脸,只期望不要碰到熟人,哎哎哎,碰到熟人,她就只有撞墙了。
她用脑袋咚咚地撞在他的背上:“神经病!放我下来!”
神经病扛着她轻轻松松进小区,守门的保安直盯着她瞅。她无地自容,到了极点。
他扛着她,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向假山水池旁的椅子走去。
可她以为他要扔她进池子,大惊,不由得尖叫,又怕扰民,只得压着声音尖叫:“喂!有话好好说!别把我扔下去,我怕水……我真的怕水,我……”
她吓得腿乱蹬,一用力,用手缠上了他的脖子,紧紧抱住:“冤家宜解不宜结,有话……呼……好好说……我怕水,真的怕水……这不能开玩笑。”
他冷哼:“我看你泡温泉的时候泡得好着呢,怕什么水?”
啊啊啊,那怎么能一样?
她抱他更紧,十万分费力,姿势也相当不雅。可她现在哪里顾得上雅还是不雅,怕怕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下一刻,他坐在石椅上,将麻袋嗖一声放下来,抱在腿上,紧紧地禁锢,压低了声音吼:“你敢辞职!你真敢辞职!你信不信我真把你扔进池子里!”
瞧瞧瞧,他果真是要把她扔进池子里!她慌了,结结巴巴:“有水,池子里有水,别扔我,别扔我……我收回辞职信,收回……”这句话刚缓和了莫总的怒气,下一刻又把人家惹炸毛了:“大不了,我等你开除我……”
莫一漾不知道这笨妞为什么总把“开除”这事挂在嘴上,当然,他也不是真不知道。毕竟,有那么多前任在那摆着,他的纪录也并不良好,开除人的狠劲儿和效率,都是排得上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