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吴天像是上了贼船似的,在三个老爷爷的注视下四人进了屋子。
而胡子风这一队人马,还是在外面照顾这来贺的众人。
四人自从来到屋子后,之前张亦鸿、周夫子对南齐烈的那股君臣的尊敬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见周夫子对着南齐烈就一脸鄙夷的打趣了起来。
“看你这家伙,都要入土的人了,还这么要排场,今天算是过足了王爷瘾吧。”
张亦鸿也是随着这句话附和的笑了起来。
南齐烈丝毫也没有因为吴天在场,而显得尴尬。
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得意的坐了下来,对着两人说道:“老家伙怎么了,就算我明天就驾鹤西去,可今天我还是这大华朝的王爷,怎么?不服啊!”
听到南齐烈这么说,周夫子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就不再理会他。而是转过头,对身边的张亦鸿说了起来。
“看到了吧,你这门生现在可是精明的很啊。现在就开起了店,做起了生意,可是比你这个老师要牛气多了。”
吴天一愣,乖乖,这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了,跨度是不是稍微有点大了。
张亦鸿则是不急不慢的望着吴天,一脸微笑。
“说我干嘛,你还不是他的老师。也不知道是谁死皮赖脸的请人家过去讲课,还动用了我等的名号,我倒是很好奇,那天你究竟给他说了什么话,让这小子乖乖就范的。”
吴天一听,就知道这话里有猫腻,正探着脑袋准备继续听下去,可谁知周夫子竟有些愠色的打断了张亦鸿的话。
“咳咳,说这些干嘛,今天我们可是有正事在身的。”
看到周夫子败下阵来来,张亦鸿和南齐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那我就不说了。”张亦鸿对着南齐烈边笑边说道。
吴天看着这一副场景,心里早已经是哪咤闹海,翻腾十万八千里了。这特娘的还是王爷么,这还是那个当朝一品大员么,不会是自己认错了人,这三个都是从前世的敬老院跑出来的顽童吧。
看到吴天这惊讶的表情,周夫子、张亦鸿和南齐烈三人相视一笑。
只见张亦鸿对吴天说道:“好了小子,你也不用惊讶。我们三个打小就在这通阳城结识,怎么说也是发小,我们的情谊不是你一时半会能懂的,所以你也就别乱猜了。”
吴天吞了一把口水,呆呆的望着张亦鸿说道:“秒懂,秒懂。”
吴天这一句秒懂,硬是把说话的张亦鸿给憋的不轻。
“秒懂个屁,夫子你赶紧给他说正事,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对我有意见,哪次见面不是和我对着干的。”
张亦鸿说完,就一脸气呼呼的望着别处。
吴天一看,就怯怯的对着张亦鸿点着脑袋,表示认错。
周夫子和南齐烈在一旁,那可是笑的一个前俯后仰,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自己这老伙计这么吃瘪的。
终于等到两人止住了笑意,周夫子这才面色严肃的对着吴天说起了今天的正事。
“还记得上一次我在书院给你说的话吧。”
看到周夫子这么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吴天当然是谨遵教诲的表情,听了他的问话,二话不说就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
“嗯嗯,记得。”
看到吴天这么回答,周夫子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随后又道:“既然你记得上次所说之事,那么我担任这胜阳书院院长之职的事情,你也记得吧。”
吴天虽然觉着这句是废话,不过看到这仨老头这么大张旗鼓应该是来整蛊自己,所以还是点着头。
“记得。”
“那好,既然这样。当日我与你所说我这院长有一个权利,那就是三年一次的科举我有一个直接荐举名额,你也记得吧。”
吴天望着面前这个笑眯眯的周夫子,马上就觉着不对,这都哪跟哪啊。今天我刚刚脱离下人身份,穿上了公子哥的行头,开了店,做了老板。这就让自己去混官场。有些事情,别人不知道,可吴天他自己清楚啊。
这要是在这社会里面,他吴天混个风生水起,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可要是进了官场那就难说了,说不定惹毛了哪个大官,被人家咔嚓一声,忍受分离那就没得玩了。可按照这周夫子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这个什么荐举名额非自己莫属了。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吴天能做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能不能先停一下,这什么科举什么荐举名额,我还真的不太记得了。而且,我这么一个出身卑微,无名无份的人,怎么能浪费掉这么一个上好的名额呢。这不是让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三好学生寒心吗!您可千万不能做出这种事来。”
吴天这一番话,说的可是有板有眼,这要是让第一次接触吴天的人来看,那说不准还就真的被吴天这大无畏奉献的精神给你打动了。
但问题的关键是,对面的却是周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