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徐文惨然一笑,“你这是在调侃我?还是在讽刺我?”
吴天心里有些不忍,“既然徐三公子这么说,那小的也只好认输了。”
“哼,认输?我用得着你来可怜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一个打杂的来可怜本少爷我,真是不自量力。”
吴天:“…………”
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都到了这步田地了,还在说这些场面话,难道这就传说中的面子问题?
但是话已至此,吴天也不好多说其他,只得说道:“既然徐三公子这么说,那不如这样,第三回合咱们也不用几位老先生出题。我只出一上联,倘若你徐三公子对的出下联,那我今天就算认输。”
本来已经做好了认输,丢人准备的徐文一听吴天的话,就像是溺水者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欣喜。
“你说的可当真?”
虽然徐文现在的行径有失风度,当时为了胜利,他已经顾不得别的了。只是吴天就真的会那么轻易的让徐文胜出吗,答案显然是不会。
望着台下一片嘘声,徐文不管不顾。
吴天看到这幅场景,摇了摇头,对一边的胡子风招了招手,随后对跑过来的胡子风说道:“你待会把我带过来的那副牌匾给扔了吧,徐文今天已经一败涂地,不用在这样侮辱他了。”
这第三回合还没有开始,胡子风听到吴天这么一番话,就有些奇怪。
“扔了做什么,当日他徐文这么做的时候,恐怕可没有吴兄弟你今天的大仁大义。”
吴天一笑,“他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大家都在这通阳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太过辱人也不好,就按我说的,扔了吧。”
胡子风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吴天坚决的表情,也就作罢。
等到胡子风离去,吴天回过神,对着徐文说道:“我吴天虽然区区一介下人,但是也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今天我吴天对着大家伙的面,把话放下。只要徐三公子能对出我的下联,我吴天就算认输。”
众人一看吴天说出这番话,都很是不解。
“这是闹哪样,难不成这小子还想放水。”
“不会是被这徐文威胁了吧。”
“…………”
吴天也不管下面的人怎么评论,又对徐文说道。
“徐三公子,想必刚才我说的话,你也听清楚了吧。我吴天说一不二,只要你能对出下联,我就认输。”
徐文一脸潮红的对着吴天说道:“这可是你说,那就请你出联吧,今天比试以后,我会设宴款待吴天兄弟你的。”
当然了,虽然不知道徐文心里怎么想的,但是能说出这番话,吴天也觉得颇为不易,好歹自己的一番心意没有被当成驴肝肺。
“徐三公子也别高兴的太早,我这一联虽然算不上千古绝对,但是也并非那些平常楹联所能堪比。”吴天说完,仰天思索片刻后说道。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话闭,声落。
在场的人都沉浸到了吴天这幅上联之内,有些自负才俊的书生,也是绞尽脑汁的想着下联,只是不管怎么想,都找不出适合这上联的词句来。
因为,台上的徐文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广场一侧的阁楼处,之前说要请吴天前来胜阳书院任教讲学的老者,更比之刚才更激动的站起身来。
“哈哈,这小子还真是有写本事,颇有老夫当年独领风骚的风范,有时间我倒是要和他攀谈几句。”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声音接了上来。
“周夫子,别说我张亦鸿不给你面子,少在我面前装,这小子是我内定的门生,你门谁也别想跟我争。”
“…………”
吴天看着良久之后,已然低着头苦思冥想的徐文。
沉声说道:“徐三公子,算了吧。这幅联别说是你,就算是当朝大儒也未见得能对的出来,此番比试小的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徐三公子原谅则个。”
吴天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对徐文说道。只是徐文听到吴天的话,却猛然笑了起来。
形若疯癫,貌若痴狂。
“好你个吴天,辱我徐文在前,伤我大哥在后,现在又一次的当众羞辱于我,让我名声扫地,我徐文今天立誓,不报此仇,非做君子。”
此话一出,全场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