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对吧?你叫我小施主,我怎么记得,和尚才叫别人施主呢。你真是道士吗?”周平川反应真快,上来就出手了。
道爷一下愣住了。
“朋友,你做的这可是仙餐吧?仙餐可不能这么个做法,你一天得用多少参呵?告诉你吧,做仙餐轻易不能用参,且不说它的药效,就是这味,你蒙得了人吗?参,谁都敢用,会用的人也多,所以,给求仙的人,不能用参。懂了吗?别忘了,你可是一个羽客。”东方朔笑着说。
晕菜,彻底晕菜。道爷的小劲儿也拿不住了,傻傻地看着东方朔。
“羽客,听明白了吗?嗳,老哥哥,你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他应该这样称自己。贫道,这个称呼你是从电影里学来的吧?告诉你,教人求仙,你得自称羽客。”周平川也得意地说。
“师爷,两位先生,到小道的寒舍坐一坐,坐一坐。”道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过后,倒顺了气,不再敢看众人的脸,低着头,请求道。
“走。”师爷运着气,黑唬着脸,命令道。
道爷不敢再张嘴了,一声不吭地在前边领路。
道爷的房间还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一进门,周平川差点没被香味熏一个筋斗。
“我的天呐,你一天得烧多少香呵?”周平川张口就说。
“怎么了?”东方朔问周平川。
“这叫一个味,我头晕。”周平川说。
“看见了吧,我说他是一个妖魔吧?要不然,他不会怕香味的。”东方朔打趣地看着师爷说。
师爷听东方朔这样说,咧着嘴笑了。
见师爷笑了,东方朔知道气氛缓和了,便对老道说:“说说吧,是怎么回事儿?”
老道一听,“咕咚”一下,跪倒在地,趴下后说:“俺是山里人。俺村有个采药的,家里有本祖传的药书,会弄药。俺拜他为师,学了三年,出师俺就行医。后来,被人找到这儿来。”
“嗯,懂一点药性?”东方朔琢磨着问。
“俺出师后,在江湖上走了几年,又跟人学过。”道爷没敢抬头,轻声说。
“会焙药不?”东方朔又问。
“能行。会整治。”道爷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东方朔。
“师爷,给个面子,还让他在这儿弄吧。我帮他。”东方朔转脸对师爷说。
师爷没说话,拿眼去看道爷。
道爷也没白在江湖上混,一听东方朔为他说话,再见师爷看他,“梆”一个头,硬硬地叩在地说,然后高叫:“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说完,道爷“梆梆”又是两个头。
“你先别忙叫师父。收不收你,我还得看你有没有悟性。不过,既然你的头磕了,我也不能白让你磕。来,附耳上来。”东方朔说道。
道爷膝行,跪到东方朔身边,侧脸送上耳朵。
“用过附子吗?”东方朔小声说。
道爷点了点头。
“用这个。注意量,别弄出事儿来。”东方朔又是小声说。
“多谢师傅赠药。”道爷说完,又是“梆”地一个响头磕在了地上。
“行了,过两天,我和你再坐坐。老弟,就让他在这儿吧,咱们走。”说完,东方朔起了身。
“有我老哥说话,我给他这个面子。遇事儿,多来问。”师爷对道爷说。
道爷是真成,“梆”又给师爷来了一个头。
“记住了,以后自己称羽客,知道了吗?我下回来,给你找本书,你好好看看。”周平川见大家都做了好人,也来了个当仁不让。
道爷今天是豁出去了,“梆”对着周平川,也来了一个响头。
“我的妈。”周平川不敢受,一闪身,躲到了师爷的身后。
“起来吧。把参先都收了。好好想想,弄点真东西出来。”说完,师爷带头出去了。
“老弟,你真想弄这个?求个仙?我有法子,你要真有兴趣,我教你。”走出门外,东方朔对师爷说。
“真的?”师爷眼睛亮了。
“走,找个地方,我教你去。”东方朔干脆地说。
李芗是再也不想在乳腺门诊待下去了,一会也不想多待了。
虽然早上一班,李芗依旧是像每天一样工作,把病人分到各个诊室,周平川的诊室也是她亲自送过去的。可是,她心里却是很烦,甚至,她感觉这里的人很恶心,特别是周平川。
周平川想了一个晚上,觉得不应该瞒着李芗,不应该让她误会,特别是有关马晓晴的事情,更不应该瞒她,应该和她好好谈谈。周平川不想伤害李芗,更不想让她和马晓晴之间有误会。于是,李芗来分诊的时候,周平川便对她说,中午要跟她好好谈谈。
谈?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事情都做下了,还有脸谈?真恶心。
李芗一听周平川说想跟她谈谈,她的心里立刻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当时,李芗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