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朔说。
“得了吧你。哎,他们真管我叫熬药的?”东方朔笑不几儿地问。
“不是,就一个,一个人。不过,我告诉她了,你是大夫,为了把握质量关,亲自为他们煎药。”见东方朔问,周平川怕把玩笑开大了,赶紧解释。
“我就是个熬药的,你干什么骗人家?”东方朔笑眯眯地说。
“别别,我刚才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你可别当真。”周平川换成了哄人的语气。
“唉,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东方朔伤感地叹了一句。
“别别,老哥哥,你是在帮我,是在成全我。别生气,别生气。我来不是招你生气的,我有正经事儿。”周平川不再拿样儿,点头哈腰的,又是赶紧哄。
周平川明白,东方朔这种人,跟自己一样,别人想打,是打不死的,硬着呢。可实际上那,骨子里却是很脆弱的,一句话,就能伤着。所以,周平川明白,自己的玩笑,开得太不高明了。
“什么事儿,说吧。”东方朔看着周平川,缓了一口气,说。
“那个郭勤拿药来了吧?”周平川问。
“那个?今天还真回来了几个。”东方朔说。
“就是你拿她数落我的那个。记得吗?”周平川提示着说。
“记得,是来了。干什么,记我的仇?”东方朔笑了一笑说。
“不敢,不敢。我是向你汇报来了。咱,把课给补上了。”周平川先是解释,然后又是一脸得意。
“那你就说说,你是怎么补的课,都补什么了?”东方朔也端起老师的架子,等着听周平川的汇报。
“首先,也就是第一,我用男人的眼光,仔细地观察了郭勤。她的名字叫郭勤。嗯,不错,半老徐娘,还挺有点儿媚力。她那裸体,挺像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画家们画的贵妇人。但是,她没画上的人那么胖,只是丰满,没有一点儿缀肉,很女人。她的皮肤很好,细细的、滑滑的、润润的,很细腻,摸上去手感很好。不像有的女人,摸上去,感觉就像是在柜台上摸猪肉;
“其次,也就是第二,我问出了她的病根,就是和你说的一样。不许得意,不许笑!我不是讨好你,真是问出来了。她是在她丈夫不常回家以后,开始痛的,后来,随着她丈夫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痛的也越来越,直到后来发展到了乳腺囊性增生。她丈夫不回家,她的性生活便从少到无,她的病也从小到大。郭勤自己也是这样总结的;
“再次,也就是第三,这回,我该算合格了吧?
“你看,我没经历人事儿,也能行吧?”周平川真是想好了,思路清晰、明确。
“嗯,能明白女人的病,性生活不和谐是成因,有进步。”听周平川说完,东方朔点了一下头,说。
“什么?只是有进步?我还不成?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周平川有些愤怒。
“我问你一个问题问,你看你能答上来吗?”东方朔笑着说。
“说!我就不信你还有什么问题能难倒我!说!”周平川捋胳膊挽袖子,像是要大干一场。
“你问他问题的时候,她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东方朔严肃地轻声发问。
“闭着的。”周平川立即接上。
“说话是快,是慢,还是正常?是轻声,还是重声,还是正常?”东方朔又问。
“慢,特别慢,懒懒的;轻声,一点劲儿都没有?”周平川又是立即接上。
“那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她在想什么?”东方朔追问道。
卡壳了!周平川卡住了。
“她,她,她累了。要不,要不就是药力太大,她的体力消耗太大。反正,反正,对了,她说受不了这个药了。”周平川缓了一下劲儿,强辨道。
“你说的这些,你自己信吗?她已经停了两天药,今天还没吃,那来的药劲儿?还来,她是逛够了街,还是刚干完活儿,怎么就那么累?”东方朔逼问道。
“哎呀,真是太烦人了,我管那么多干什么呀!”周平川真有些恼了。
“今天应该表扬你,能做到这份,已经是很不错了。但是现在,你是一个妇科医生而不是外科医生,做为一句妇科医生,没办法,你必须知道得更多。我告诉你,她是在享受你的抚摸。能明白吗?”东方朔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