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张波光着身子跳上床,大门砰的一声巨响,像是被人拿炮轰了一样。
整个门板都飞了起来,朝离门不远的床边砸去,张波浑身赤裸,被门板砸个正着,当场就晕菜了。
谢小天喘着粗气站在房间门口,向里面打量。
这是一件不大的小卧室。梅兰竹菊包厢一般不对外开放,使用者基本上都是张家的人。
张福生为人贪财好色,就让二弟在包厢内打了个小小隔断,摆了张床。平日里有人求办事,不论是收钱还是收人,就在这一并处理了,两不耽误。
“你……你不能进去啊,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这里不对外人开放的,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大堂经理一脸焦急,脸上带着两个巴掌印,跟在谢小天身后唠叨,却不敢上前阻拦。
他探头一看,包厢里一片狼藉,顿时整个人都傻眼了,这还是装修豪华的包厢么?
门框上出现了两个硕大缺口,正是连接着门板的地方。门板从桌子上飞过,地面上满是碗筷盘碟的碎片。小臂长短的龙虾趴在地上,鲍鱼陪伴左右。鱼翅洒了满地,像是粉丝似的弄了一地。
那幅镇店之宝,吴道子的画就挂在一旁。画中老头依旧形象潇洒,只是飘飘衣袖上,还粘着黄黄绿绿的芥末。就像是刚吃完饭没找到餐巾纸,用衣袖解决问题的老头。
螺丝,瓷器片,木头碎片铺满了整个包厢,让人无处下脚。
大堂经理几乎疯掉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长毛只踹了一脚门,就能把整个包厢给毁了。
谢小天哪有功夫管他?怕扎到脚,踢踢踏踏走了进去,一看到床上文月,顿时怒气上涌。
她状态明显不正常,像是离了水的美人鱼一般,呼吸急促,贪婪的从空气中攫取氧气。
脸色潮红带汗,嘴里低低呻吟始终不停,两只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着,身子一扭一扭,似是快乐又似是痛苦。
衣衫虽然掀开了,但粉红胸衣和蓝黑色裤子还算完好,没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
再看被门板砸晕的张波,正光着身子躺在地上。
谢小天身上冷汗直冒,长出一口气,幸好自己来得还算及时,不然文月就被这个家伙给毁了!
文龙临终托孤,见自己应下了,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安心逝去,这是对自己是何等的信任?
如果今天文月出了事,自己怎么对得起文小雯,怎么对得起地下的文龙?
谢小天责任心不是很重,比起承担责任,更喜欢自在逍遥。可是既然答应别人的事,就会用心去做。
没想到千帮万帮,还是出了纰漏。就这么小心,文月还是差点被人下药糟蹋,谢小天咬牙切齿,面色阴晴不定。
帮文月把衣服整理好,看见张波还像头死猪似的躺在地上,谢小天一脚把他踹飞。
张波光着身子在碎瓷片,木头次上打了个滚,顿时惨叫连连。
鲜血与汤汁淋漓,木刺和碎片满身,活活疼醒了。在地上又蹦又跳,双脚和身上全是伤口,身子颤抖,看向床边。
谢小天脸色比三九天的大雪还冷,长发无风自动,冰雪满目,浑身煞气犹如凝成了实质。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忍不住害怕。
大堂经理站在门口,又退了一步。他可不想招了池鱼之灾。这个煞星刚才给自己那两个耳光,差点把自己槽牙打掉,自己可挨不了两下。
心怀春梦,正准备和女神共赴巫山的张波,被一门派砸晕不说,还弄得浑身是伤。
理想很丰满,现实太他妈骨感了,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种状况,还在发飙。
“谢小天!你又来干什么?你就见不得我们张家好是吧?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张家人都怕你?今天又来坏爷爷好事,现在我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文月口中吐出谢小天三字时,张波已经快要发疯了。
扣住文家货物,引诱文月前来,给她下药谋取天涯数码集团。精心策划一番,马上就要成功,又被这个灾星坏了事,张波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
捡起红酒瓶子瓶口碎片,光着身子晃荡着老二,红着眼睛就冲过来,要往谢小天身上捅。
谢小天面无表情,左手一伸,握住了张波右手手腕,让他一动不能动。
张波只感觉手腕如同被老虎钳狠狠钳住,疼痛无比,眼泪和鼻涕流了满脸,却不肯开口求饶。
谢小天左手慢慢抬起,张波顺着劲力膝盖慢慢弯曲,连腰都不敢直起,生怕手腕被对方掰断。
张波心中嫉妒和恨意混成疯狂,口中大叫,“你有种就杀了我,看你用不用偿命,不敢就赶紧滚蛋,不然一会想走也走不掉!”
谢小天语调平静至极,似乎是自言自语:“我和你们张家无冤无仇,你弟弟因为凌雪,屡次想置我于死地,我佛慈悲,我也只要了他一双腿。”
“你叔叔张富贵,想要我的辛苦钱,非要和我打赌,输了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过他也算条汉子,二话没说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