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看看这个。”等到K10从角落里走到了近前，特警才轻轻掀开尸体背后的棉衣，用手指了指，赫然露出了尸体左肩胛骨上的一块方形的绿色刺青——一块风格很奇怪的刺青。
而这刺青的图案她再熟悉不过了……与浩克一同前往深圳的特警早就将狼人背后刺青的照片发回给了国安局总部以存档保存，她自然也已经看过——虽然她不是什么专业的技术人员，但是却可以无比肯定，这块刺青和狼人背后的刺青尽管样式不同，却是属于同一种东西。
“浩克，我们找到了。这具尸体的背后有刺青。”K10立刻意识到了这块刺青就是整个所谓的“阳谋”的重点——这里真的和古月水昆被袭击有关，这个尸体和那些生物兵器同样是一种东西！
“果然。”一直在静静等待的浩克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就是关键。他缓缓向外走了几步，找了一个没人注意到的地方，警惕地看着这个房间唯一的房门小声说道，“现在你相信了吧，越来越像中央的手法了。”
“嗯，中央差人，一旦形势不对再杀人灭口，干净利索，倒是有点总理的行事作风——可是我们支援了古月水昆这个刺青就早已经不是秘密了，怎么样用它让我们‘被知道’一些东西来逼我们就范？多此一举吗？”
“问题永远是有的……只有这样才能诱使着老鼠顺着奶酪一步步地走进捕鼠夹。”浩克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特警，似乎有些消沉，“中央如果不留下来一个老鼠较为熟悉，觉得其安全的奶酪，怎么让我们继续向下找？”
把自己比喻成老鼠……你这不是找死吗？
K10显得有些无奈，但也没多说什么。她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不管中央的用意是什么，现在都有一个重要的疑点——为什么要让一个农民来做？单单这一点就和中央的行事作风差远了——我估计就是给他军用设备不培训七八年他也不会用，更别说指挥袭击行动了。”
“你想知道为什么？”浩克忽然反问。
“你知道？”K10很惊讶——听着语气，难道浩克又推论出了后面的事情？“为什么？”
“这我哪知道……”浩克刚刚勾起对方的兴趣，又很无奈地一巴掌把极其期待的她打回了低谷，“我要是知道早就直接谋反了，还在这里瞎猜？”
“你……”原本压抑的气氛让浩克这一个刻意的打趣搅得一团混乱，K10被整的差一点喷出来。
“你不会认为我真知道吧……我要是真知道你就要警惕了。”
“我倒是宁愿你知道，毕竟——”
“处长？”就在K10刚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名国安局技术人员手持一个类似平板电脑的，滴滴作响的东西忽然站在她旁边说道：“奇怪啊，信号在这具尸体上很强烈。”
“啊？”和浩克“聊”得正开心的K10被这个消息惊得一愣，继而便突然感觉到天旋地转，险些甩到。自从陷入到这场世界级的危机中，自己的世界观就在一点点地崩塌着，陷入到深渊中——一具穿得破衣烂衫的尸体上发出强烈的电子信号？还是加密了的电子信号？这可能是她听过的最灵异的事情……之一……
她又一次进入了思考中。
可是技术人员才不管处长的世界观会怎么样，他唯一的责任就是恪尽职守。他拿着“平板电脑”继续在尸体的身上仔细扫描着，先是头部，继而是躯干，接着他继续往下——随着他的移动，那“滴滴”的响声频率就越来越高，似乎是越来越接近源头了。
“在手上。”最后，平板电脑的位置停留在了尸体的右手中，滴滴的声音已经练成了一串，完全变成了长声。
K10闻言向下看去。
看样子这么死者生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劳作农民，手背上呈现着红褐色，皮肤皱起，看起来是经常干农活——这一切更加深了K10对“中央是幕后主谋”这一结论的怀疑，毕竟凭借她对中央的了解，他们绝对是小心谨慎的“疯子”，绝不可能用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来执行任务——死者的右手五指紧紧握在一起，成拳头状，没有一丝的松懈，很显然是抓着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
“就是它。”技术人员一边说着一边把平板电脑塞到腰间的口袋中，指着死者紧握的右手，十分确定，“信号源在这里。”
“这么小？”K10记得，之前国安局的技术人员说这个信号员是个“很大的机器”，可现在呢？她蹲下在死者手上上下打量了一下，顶多一个BP机大小，“你不是说需要很多高科技设备吗？”
技术人员当然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是中央的心思，连浩克都不知道——至少从显示上来看，机器没有坏掉。所以他只能挠挠头回答，“我怎么知道。”
“把他的手弄开。”既然不明白就去弄清楚。K10知道自己也不能为难他，所以当机立断，对身后的特警说道，“看看到底是什么。”
刚刚验尸的那名特警点点头，在自己的包中翻找着——他当然不会去傻到用手把尸体的右手掰开——尸体陈世超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