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城门外柳迎文一身黑衫与袁天枫一黑一白并列而站。在他们面前牛猛、冯婉、李诗雁、孙婆婆、杨若轩等一个个全都含泪相送。
目送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杨若轩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柳大哥,如果一年后还未见你归来,我就前往命玄塔六层找你。”
柳迎文身躯一震。“傻丫头。”他低声自语。这一刻,他的心被融化了,眼中的泪水拼命想往外涌。他缓缓转身,努力地挥手,并大声喊道:“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嗯。我等你。”杨若轩硬咽地回应。两人就这样做出了相互间的郑重承诺。
牛猛脸上泪水长流,他嘶声裂肺地大喊道:“大哥,袁兄,我一定会坚强地活下去的,我向你们保证。你们也要保证,一定要安全归来。”
此时柳迎文心绪纷乱,无法回应。一向冰冷如冰的袁天枫罕见露出了感性的一面。他神色复杂,目光惆怅,高声喊道:“我们保证,一定会安全回来。”
袁天枫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说完后,他转身与柳迎文一起渐渐远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但他们离别的这一幕却被人记录了下来,直到很多年后,依旧会被后人提起。
逍遥派,宗主董洪满意看着面前的小儿子。自从让董永泰帮忙处理一些事务后,董永泰将派内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没有像他哥哥董永成一般,无心管事,尽知道四处招惹是非,搞得他焦头烂额。
就比如这一次他在大周朝搞出来的事,他一次就将大周朝以及大大小小数十个小国全部得罪了个遍,使得逍遥派的威望大损。
董洪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摇去心中的烦心事。他再次满意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董永泰,道:“为父刚得到消息。那位让你哥哥吃了大亏的柳迎文也要前往深渊海域寻找七目玄章。你此去命玄塔六层如是遇到他,可以略施惩戒。不过,有一点你需要记住,无论如何不可伤其性命。”
“这是为何?”董永泰很是不解。一个令逍遥派颜面大损的人,为何要对他客气。
董洪摇了摇头,长声叹息后道:“为父已基本确定出手救他的那位白衣女子来自那个地方。”
董永泰大惊,惊讶问:“父亲的意思是说,那小子与那个地方有关系。”
“不错。”董洪龙腾虎步,走回自己的宗主宝座旁坐下,道:“在没有搞清那小子与那个地方是何关系之前,我们暂时不能动他。就算他死,也不能死在我逍遥派的手上。你可明白?”
“是。孩子一定记住父亲的嘱咐。”董永泰恭敬地道。
与此同时,远在大宋朝的上古传承世家聂家同样也在讨论关于柳迎文的事情。
聂家家主聂远看着面前的长子聂问天道:“我听人说青云传回消息,天枫这孩子跟人去了命玄塔六层,是不是真的?”
聂问天神情犹豫,想了一会儿才答道:“回父亲,确有此事。”
“胡闹。”聂远神情微怒,他一拍身旁的座椅,道:“命人去将这小子给追回来。命玄塔六层是他现在能去的吗?青云也是,平时见他挺懂事的,这次怎么这么犯浑,他就不知道拦着天枫这孩子吗?”
面对父亲的责问,聂问天没有立即做出回应。他面色变幻不定,似乎在做极为艰难的决定。
聂远察觉到了儿子的异样,脸上的表情越发不悦。他懊恼地道:“问天,我在问你话呢!你听到没有?”
这时,聂问天眼中露出一丝坚定,他恭敬且小心地道:“父亲,青云传来消息,他找到问山的踪迹了。”
“我在问你天枫的事……”聂远先是神情极不耐烦,随后神情大变,直接起身来到聂问天面前,用近乎颤抖的语气问:“你说什么?”
“青云他发现二弟的行踪了。”聂问天再次道。
聂远似乎突然苍老了许多。他艰难地转身移步走到窗边看向远处,一滴浊泪由眼角悄然落下。“他现在还好吗?”聂远的声音深沉,充斥着无奈。
聂问天同样神情激动,眼眶湿润。他轻声道:“二弟当年离家之后,去了大唐国,易名为柳文山,与易姑娘一起隐居于大唐荣城。不过多年前,二弟与易姑娘突然失踪了。不过他们留下一子,名叫柳迎文,此时正与天枫在一起。”
“改姓为柳?看来这孩子还是记挂着家里的呀。这孩子就是这么倔,明明记挂家里,为何不肯回来。难道当年我真的做错了吗?”聂远轻声自语,神情极为悲伤。随后他神情一变,道:“以问山的个性断不会丢下孩子一人成长,显然他们夫妻遇到意外。让青云派人查一查,他们是在哪里失踪,又如何失踪。当年问山就已是一品牌宗,怎么会轻易发生意外?”
“是。我就找人去办。”聂问天急忙答到。父亲的态度让他很开心。父亲已经不再生二弟的气了。只要找到二弟,就可以接他回归聂家。聂问天刚转身,就又被聂远给叫住了。
“等一等。”聂远看着窗外想了一想之后道:“天枫与那孩子为何要去命玄塔六层?”
“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