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答道:“活在世上时,做的恶事太多,担心死后到阎王殿后,会受到重重的惩戒,而不去报道,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被束魂法束缚的过逝教主的魂魄仍可通过心术与新教主相互沟通,对新教主具有辅助作用,对异魔教的稳定与发展是有好处的!”
于满堂问:“婶娘,我明白了,只有教主一级的人物才能掌握心术这种魔法,且死后还能相互交流,各堂的堂主只会心术中一些皮毛东西,像你说的遥心术一类的,为什么他们死后其尸首也被做成干尸呢?”
夫人用艳羡的目光看着于满堂,“孩子,问的好!将堂主一级的人物也做成干尸,这是异魔教的高明之处!试想,一千年来,被做成干尸的教主与堂主不过百多人,保存这些干尸用不了太多的银两,但对于活着的魔教徒来说,却是一种激励!一种向往!他们在世时怀着死后被做成干尸的理想,会更加尽心地效忠魔教与教主!”
于满堂点点头,称赞道:“没想到,在笼络人心方面,异魔教还真有一套?婶娘,将一具极易朽烂的尸体做成永久保存的干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用的不是什么道术和魔法,而是实实在在的技术!你家老爷本是一位郎中,又怎会升任到干尸堂堂主的位置?”
夫人轻叹一声,“唉!一言难尽啊!自从二妹青雪嫁给教主刑天师后,残存在我们心中‘坚决不与魔教有深层次交往的’的那份信念荡然无存,颇有破罐破摔的意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之常情!既然加入了魔教,只有拥有特殊的道术或魔法,才能在高手云集的恶魔中站稳脚跟!
虽然青雪做了教主的妻子,看在她的面上,轻易不会有魔徒来惊扰我们,但是,教主的位置也存在许多的变数,一旦刑天师因病而亡或被后起之秀取而代之,罩在我们头上的那些与教主为亲的光环会瞬间消失,虽然这种可能很少出现,但我们不得不防!尤其是,身处魔窟的我们简家,尤以女眷为多,带去的家丁只有旺财一位是男丁,加上老爷,简家只有两位男人!
青风、青霜正值花季年龄,觊觎她俩美色的魔徒不在少数,我家婉儿、嫆儿,一个四岁、一个二岁,想到她俩长大后,我们已经老了,谁来保护她们!鉴于此,死心塌地跟随魔教的我们,决意掌握异魔教中的一些道术!
堂儿,你是知道的,魔教的教义本身就是用坑、蒙、拐、骗、偷、杀、戮等,来聚敛钱财作为己用,其道术与魔法当属下九流!我家老爷、青霜,天生善良之辈,对其道术心存鄙夷,莫说去学习了!
最终青霜从青雪哪儿学到遥心术,从符篆编纂堂学到一些符篆咒术,在此期间,与身为堂主的你的六叔互生爱慕之情!”
于满堂听此言,亲切地看了青霜一眼!
“婉儿、嫆儿因为与测谎堂堂主的女儿是好友,因此学到一些测谎的技法,我家老爷在干尸堂学习制作干尸!
你看,他们学的道术都与损人之事不沾边!
干尸在制作过程中,用到许多草药,与我家老爷郎中一职有许多相容之处,到干尸堂的他,利用对草药药性熟悉的本领,做起干尸来,可谓得心应手,在干尸堂的几年里,对于千百来流传下来的制作干尸的技法做了许多的改进,依据此,最终升任到干尸堂堂主的位置!”
于满堂学着夫人的口气,戏言道:“婶娘,照直了说,你们离开人世后,被做成干尸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于满堂一句不过心的话,令夫人脸色骤变,暗想:莫非眼前尚是肉眼凡胎的堂儿已经猜出她们是一具具干尸?回想方才,昏睡中的他不经意触及吴妈的手臂时,其内心的那份疑惑,我参悟的一清二楚!莫非面前的堂儿从全诲堂主哪儿学到了什么道法?
夫人细微的变化,于满堂并未察觉,对于干尸一说,他兴致依然很高,见夫人对自己的问话没有搭腔,他补充道:“婶娘,你们做出的干尸与我在膳堂中吃的风干鸡是否好有一比?”
青霜竟异乎寻常地蹦了起来,连声说道:“聪明!真聪明!不愧是于家的后代!与你六叔瑞远的小脑袋瓜不相上下,如果你加入魔教,一定能成为教主以下堂主以上的人!”
青霜只顾自己欣赏于满堂的聪明,此时的于满堂可不怎嘛轻松,将干尸与风干鸡联系在一起的他,突然有呕吐的感觉,就像当初咬第一口风干鸡一样,胃与食道折腾了好长时间,还好,泛上来的只是一些酸水、和浴池中喝下的有着甜甜味道的洗澡水,搁在平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吐出,但面对了紧盯自己的五六双眼睛,于满堂还就真绅士了一把,硬生生地将两种液体咽了回去!
之所以如此,有两种理由支撑着他做出如此雅致的选择!一,如果当着众人的面做呕吐状,虽然是从自己的口中而出,但在别人看来,不亚于污物,出现这种现象的前提是,他提到了干尸、提到了风干鸡,如果因为提到干尸而生出此种不雅举动,这不明摆着对面前干尸堂堂主的家人持鄙夷态度吗?
她们从事的是干尸行当,提到干尸,就呕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