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救命之恩、恩将仇报’一说,不知为何,青霜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她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辩解,“堂儿,话不能这样说,人与人不同,魔徒与魔徒也不同,加入魔教的未必都是小人,你看我们,瑞远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现在可是尽力帮助你!看我们像小人吗?!”
于满堂笑言道:“霜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
经于满堂如此解释,青霜转忧为喜,像是想起什么,向夫人问道:“姐,堂儿说的这个小子叫什么来着,山涧口那几个人,我认识,其中一位不地道,我曾与瑞远说起过,你想想!”
不知为什么,青霜说起瑞远时,总是称呼其名,夫人反倒一个堂主一个堂主地叫着!于满堂心想,看来,面前这位叫青霜的霜姨与六叔瑞远的关系不一般!
夫人沉思片刻,面露难色,“叫什么来着?一时无法想起!堂儿,在山上时,你六叔是一位热心肠的人,得到他帮助的人不在少数!口口声声说鉴善对他们有救命之恩、提到鉴善的名字起初乐意帮你们、尔后又改变主意,这其中必有原因!或许,全诲堂主曾得罪过什么人吧!?当时,答应帮你们,只是表面现象,其实心里另有打算!再就是为了钱财告发你们!凡被推下断命崖的人,原则上是任其尸首被虎狼吃掉或烂掉!
多年来,能将完整的尸骨运出山涧的只有一少部分人!但凡能够将尸体运出必定事先将各方关系打点好,或着有超人的道法蒙混过关!像这种事,教主未必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报到教主哪儿,也不会得到太多的奖赏!
究竟为何告发呢?”
青风插言道:“姐!常年在山涧口把守,怎比得上在山上的同伴享福,或许仅仅是因为在山涧口呆腻了,而去告发,以此抢到头功,争取被调回山上!再说,如果他们知道被推下山涧的人里面有全诲堂主,尽力相帮的热情会降低许多,试想,有救命之恩,也是以前的事,人走茶凉,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既然人已经走了,在他们眼里也就没什么价值了!
以此要挟,换回一些奖赏,做为臭名昭著的异魔教的大多数教徒来说,做出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不难理解!我看,就不要追究那厮叫什么!又为什么啦了!”
夫人忐忑不安地说道:“这是堂儿担心的事情,怎好不去弄个明白呢?如果因为那厮的行为,几十年后,堂儿的家人再遭不测,一切岂不晚了!”
于满堂抢着说:“最后见到六叔的魂魄发威时,感觉他有点力不从心了,喽啰们的头头被响雷炸疯后,魔头径直走向前面的山崖!在魔头的旁边出现一滩暗红的液体,并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尔后慢慢消失!婶娘,我问你,瑞远魂魄的魔力彻底消失了吗?如果没有,不知他恢复的如何?”
青霜像是明白一切,没等夫人回答,她抢着说道,其语气非常干脆,“不用担心,他魂魄的魔力是不会轻易消失的!话又说回来,如果教主执意不放过他,其魂魄的活动范围还是要受限制的!如果教主知道束魂法没能将其尸体和魂魄束缚在山涧里,一定会对他有所防范,教主能否放过瑞远的魂魄,我二姐在中间起着关键的作用!我曾用遥心术求二姐帮忙,按说问题不大!”
于满堂好奇地问道:“霜姨,你二姐现在在哪里?难道她比六叔还神通广大!?”
夫人言道:“说来话长,所有的人听你说心中的担心与顾虑,怎么又扯到二妹身上,既然提到她,就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完、说清的!”
夫人稍事停顿,轻叹一声,“唉!提起二妹,就不能不提魔教的识字堂、魔教的教主洪天师!这三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不是当初二妹迈出第一步,我家的老爷、我们简家所有的人,也不会如此快的加入魔教!”
于满堂笑言道:“婶娘,我的名字中也有一个‘堂’字,几次听到你说出带‘堂’字的话儿,像堂主什么的,现在又出来一个识字堂,这‘堂’到底是啥意思!首先声明,我名字中的‘堂’是子孙满堂的‘堂’!”
他的话引来大家的一片欢笑声!青霜戏言道:“咦!不知害羞!十几岁的孩子,说什么子孙满堂,我家嫆------”青霜再次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这次,于满堂没有领会出她后面话里所包含的意思!
青霜继续言道:“如果今生谁谁不乐意你成婚、或晚成婚,你的子孙还不定什么时间能满堂呢?!”
(不知是青霜随便一说,还是她们在于满堂婚事上做了文章,回到家的于满堂迟迟未能定上一门合适的亲事,直到三十岁上才完婚!这是后话。作者注)
于满堂不知如何回答青霜的话,尴尬之情弥漫在脸上!
夫人解围道:“四妹,对一个孩子怎好如此说话!说认真些,你是在诅咒一个孩子的未来!行善心、做善事中说的非常清楚,不经意地诅咒一个人,也是在作恶事!”
“嗨!姐,哪有如此多的讲究!我不过说说而已!好了!好了!打住!你说!你说你的‘堂’”
夫人接了话茬,言道:“此处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