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父亲的目光停留在道长的拐杖上,郭丁支对此也发生了兴趣,心想:“道长真有意思,他只身一人来到我家,难道随身携带的只有这一件行李?!”
“道长,我把你的拐杖放到这边的桌子上,以免碰了!”说着就去拿拐杖。
道长制止道:“不去碰它!自己是不会倒的!年轻人的心思不要放在这种琐碎事情上!”语气中带着责备。
自己的一切被道长一语道破,丁支的手怯怯地缩了回去。
郭清怀吩咐道:“支儿,叫你娘起来做饭,拿出几天前赶集时买的红薯酒,给道长烫上壶,拿最好的!”丁支起身向里屋走去。
“我今天是来看你家新房的,饭、酒都不用了,酒是陈的香,留着下次来时再用。眼下我有急事,着急赶路,到你家,我只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时间快到了,我这就走,走之前我与你说几句话!”
道长给丁支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管上屋门,“支儿,叫你支儿,我感觉亲切,请允许我与你爹一样如此称呼你,这孩子聪明、伶俐,自第一眼我就喜欢上这孩子啦!支儿,以后不要喊我道长,喊我周叔叔!”
“哎!是,周叔叔!”支儿愉快地答应,随即管了门。
郭清怀猜想道长一定有不情愿第四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下意识将里屋的门推开一条缝,见老伴还在熟睡,放心地轻轻关严。
“郭先生,你也坐,关于你们家的事,我再提几点建议,你们认为行,就照办,不行,就当我没说!”道长有意营造一种舒缓的谈话气氛,示意郭清怀坐下。
“支儿也长成大孩子啦!你也听听!”
“第一点,照郭先生的设想,你们盖第二处房子的银两,依靠你们全家劳作二到三年才能集齐,我说,如此打拼未免太慢、费心费力。”
定支急问道:“周叔叔,您有来钱快的好生意吗?我们家贩盐时,感觉来钱挺快的,可我自从与一个海盗的小儿子结成好朋友后,才知道还有比贩盐还快的生意!就是打劫!”
郭清怀厉声呵斥道:“支儿,怎么与道长说话,道长刚刚夸奖你聪明,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说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支儿伸伸舌头,冲道长做了个鬼脸,退到一边站好。毕竟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孩子!
道长宽慰道:“童言无忌,小孩子家说话不从心里走,我喜欢这种单纯的孩子,支儿有十几岁啦?”
看道长的表情和问话的语气不像对丁支的话有所反感,这一切反倒令郭清怀有些纳闷。
“正月三十是我的生日,过完春节,我就十七岁啦!”丁支爽快地答应着。
“嗯!好!有出息!支儿,叔叔这里有一个发财的好办法,但不知你爹爹舍得舍不得!?”道长用爱怜的目光望着支儿问道。
“道长,您尽管说!”郭清怀说。
“郭先生,你对我有许多的猜疑和顾虑,还有你那位邻居,你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毕竟你我是萍水相逢。为了打消你们的顾虑,也为了你们郭家尽快盖起其余四个院落,我建议你答应丁支与我一起闯荡江湖,”
郭清怀为之一愣!
“你不要惊慌,听我慢慢说,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做一些积善行德的好事,绝不做坑、蒙、拐、骗等三教九流之辈所做的事!”
郭清怀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感觉失态,缓缓地坐了回去,自我辩解道:“孩子还小,怕给道长添麻烦!”只有自己知道,说的与想的不一样,因此郭清怀说话的底气有点不足。
见郭清怀如此态度,周道长依旧缓缓地说道:“我只是建议,并不是强求,再过一年,支儿就十八岁了,在古代十六岁的男孩就算是成年人,难道你一辈子将他当孩子看待,像老母鸡护小鸡仔样护着他?!”
“我也是希望孩子们快快长大成人,分家出去过日子,我与他娘享享清福,但不知道长让支儿学些什么手艺?”郭清怀问道。
“谈不上什么手艺,具体做什么,不能告诉你,再者光听我说,你们恐怕不能完全相信,你可以让支儿与我在一起适应一段时间,如果孩子能够适应,我就收支儿做徒弟,不适应,我就把他送回来,我走后,你与支儿合计合计,如果有意的话,春节后,二月初二支儿过完十七岁生日,我在今天早晨见面的地方等你们,还是方才那时辰!”
道长站起身,表情有些严肃,进一步叮嘱道:“行或不行,都不要将此次谈话的内容说与任何人,只有我们仨人知晓,至于在外从事什么不是秘密,但我们此次谈话的内容可谓天机!天机吗!就不能泄露!”
“听明白啦吗?支儿!郭先生!”
郭清怀听不懂道长说的话,分不清那头轻那头重,一头雾水地坐在座位上呆呆地发愣!
定支高兴地说:“行!周叔叔,我愿意,如果我爹不同意,我再劝劝,他老人家最喜欢我,啥事都依着我!”
郭清怀有点大梦初醒,厉声道:“难道你去杀人,我也依你吗?!”
丁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