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先生的儿子晓光给匡正、雷鸣各买了一身新衣服。
耿先生指着晓光后面的小男孩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晓光介绍说:“在县城文庙附近的垃圾池边,他正在捡垃圾吃,问他从那里来,他说,多少天前,一个夜里,在睡梦中,被他的家人送到这里,你问他家在哪里,他竟说出两个家!”
耿先生说:“奧,世上竟有这种事,我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耿先生招呼男孩来到身旁,问道:“几岁啦?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小男孩答道:“八岁啦,叫铁蛋,从姜家庄来,还有一个家,宋家庄,”
耿先生继续问道:“姜家庄,你爹叫什么?”
铁蛋嫩声嫩气地说:“姜武义,”
“宋家庄,你爹叫什么?”
“宋得田,”“那你为什么有两个家呢?”
铁蛋说:“我一直在姜家庄住,前些时候,我想起还有一个家,在宋家庄,在宋家庄时,我都长到十二岁了,我说出这些后,姜家庄的爹就开始嫌弃我,不让我吃饭,村里人说,我被恶鬼缠身,在夜里,我睡觉的时候,把我送到这里,伯伯,把我送回家吧!”
师傅在一旁说:“从小孩叙事的条理看,不像是疯癫、痴傻的孩子,谁家的父母如此狠心将这样聪明的孩子抛弃!”
雷鸣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一件棉衣递给铁蛋,“快穿上,小心着凉!”
小男孩接过衣服,对雷鸣说:“哥哥,你们真好!”
铁蛋转身对着耿先生说:“伯伯,姜家那个家不要我了,你们把我送到宋家那个家吧!”
耿先生问:“你知道姜家庄、宋家庄,具体在哪个省、那个县、那个公社,你能说清楚吗?”
铁蛋摇摇了头,说:“不知道!”
耿先生已被眼下小秦的事情弄的焦头烂额,他只想暂时放下这些烦心的事,没想到晓光又带回这样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看孩子可怜的样子,耿先生仁慈之心不容他在多说什么,吩咐晓光:“带铁蛋到里屋火炉旁,给他洗洗身上,让你娘找出几件像样的衣服,临近春节,再去找他的家恐怕来不及啦,春节就让他在我们家过,雷鸣也在我们家过年,多了个铁蛋,岂不是更热闹!”
师傅、小秦看了耿先生所做的一切,无不为之感动,师傅说:“耿先生真乃世上大慈大悲之人,托了你的福,你们全家人、子孙后代也将大富大贵、和睦安康!”
雷鸣、匡正邦晓光给铁蛋换洗衣服,耿先生与老伴忙着置办酒席,旁晚时分,丰盛酒菜摆满了客桌,师傅、小秦、耿先生及其他人,分宾主落座!
首先耿先生致祝酒词:“临近春节,大家在寒舍一聚,我首先给陈师傅、小秦夫妇及孩子们拜早年,------------”耿先生说了许多发自肺腑的、城心的、祝愿的话,雷鸣、匡正也分别给师傅、耿先生、师娘一一敬酒,大家把一年来的烦心事、不如意事统统抛到一边,开怀畅饮,好不热闹!
酒之酣处,师傅将满满的一杯酒双手举至耿先生面前,谦恭地说:“耿先生,我敬你一杯,我闯荡江湖大半辈子,你是我遇到的最善良、最好客之人,说书卖艺,本是讨饭的行当,做为社会有威望的中医,你不但没有嫌弃与我,还诚心与我结为朋友,并收留我的孩子作为你的徒弟,你的所为,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耿先生看师傅诚心敬酒,豪爽地将酒一饮而尽!
小秦夫妇也共同为两位先生敬酒,无法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
大家互敬互让,不觉已是深夜,师傅谢过耿先生的盛情,最后提议:“就此打住,明年再相聚!”
天亮后,按照耿先生的吩咐,雷鸣与铁蛋在耿先生家过年,匡正、小秦夫妇与师傅回师傅的老家过年!
耿先生用马车将他们送到车站,一直目送他们上车、离开县城,才与随同来的雷鸣、铁蛋、晓光回到家中!
好人总有好报,祝他们过一个快乐祥和的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