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跑出大约三十里路后,秦邦礼看到马背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对道士说:“先生,马累的够呛,咱们休息会儿,我们几人没有反应,看来方卫北的咒语追不上我们了!”
马车放慢了的速度,道士将在方卫北家看到的一切向大家诉说了一遍,当道士说见到蚊子后只是想拍死而没有拍死就遭到蚊子的报复,众人已没有兴趣欣赏道士左脸那滑稽的样子!
秦邦礼叹气道:“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灾难会随时降临到我们秦家人的身上,我们到家后,取了路费,即刻动身去武当山,求齐道长帮忙,先生,恳求您一同前往!”
道士说:“邦人帮到底,我可以与你一同去,我只是担心,从你家到武当山有千多里的路程,来回需几个月的时间,在这几个月中,方卫北会不会改变主意?我看他的身体状况活不了几年,如果他神经一时发作,将院中牲灵放出,你家岂不是大难临头!”
秦邦礼说:“先生所说的不得不防,”
他又冲着他的家人说:“我们走后,你们要密切注意家中每一个人情况,一旦出现异常,你们可以抛却家中的财物,将家中老小转移出去,越快越好!在去武当山的路上,只需多走几百里路,先绕道到我曾服役的边关,把家中的一切告诉督军,求他到这里,与方家人作进一步解释,彻底打消方家人的疑虑,稳一步算一步。”
道士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秦邦礼的观点,接着又反问道:“如果督军知道此事后,带人来抓方卫北,岂不是将事情弄假成真吗?”
秦邦礼说:“督军已有告老还乡之意,这次我是做为他的老部下,求他帮我们解决困难,如果他真要带兵来的话,会进一步增加秦、方两家的仇恨,我想督军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到家后,秦邦礼将家中一切安排妥当,带足路费,家人将他俩送至附近的驿站,在驿站他们雇了一辆马车,星夜兼程,赶赴武当山。
走出约五百里后,他们绕道到曾服役的边关,见到督军,向他详细说明家中发生的一切,督军听后,气愤地说:“怨我当时处事鲁莽,如果我们巧施计策将方卫北兄弟俩擒获,再按军法惩治,斩草除根,不至于留下后患,让方卫北逃走,无异于放虎归山!鉴于你整个家族面临灾难,我只能不顾大宋国法,做一件合理不合法的事情,为了我的部下,出面向方家人解释清楚,如果因为我的疏忽而使你们遭难,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你们放心去武当山,我现在就动身去你的家乡!”
秦邦礼说:“督军打算带多少人马?带多了恐怕引起方卫北的怀疑!他的法术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一旦发作起来,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督军说:“你家危难在即,难得你还替众弟兄着想,人马还是要带的,而且还要多带,能使你们秦、方两家和好如初,算是达到我此行的目的,如果方卫北真要反目,挑起事端,我们是为民除害,有些伤亡也在所难免!我会在你家多待些日子,先稳住方卫北,等你们回来后,与齐道长商议,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把你们两家的恩怨彻底了断!”
秦邦礼谢过督军,与道士继续赶路,一路的艰辛不再赘述,一个多月后,他们来到武当山!
望着巍巍群山,秦邦礼不禁心生感慨,如果此行找到齐道长,邦我家驱除灾难,如果齐道长不在,我将求助何人?!
沿着山路边问边向上攀登,二人来到五龙观前,向一位小道士询问齐道长的住处,小道士指着一处房子说,道长正在传法!
二人在外等了一个时辰,待道长传法完毕,二人来至道长面前,躬身施礼,齐道长看着眼前两个衣衫不整的中年人,问道:“听口音、看你们疲惫的样子,料想你们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
秦邦礼讲述此行的目的,当他说到秦家因方卫北的诅咒即将爆发一场灾难时,齐道长惋惜地说:“方卫北是一个聪明之人,本性也不坏,只是年轻人浮躁,又交错了朋友,走上了歪路,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道士拿出秘笈和方卫北发明的咒语,齐道长看了方卫北的咒语,紧锁眉头:“原本一个善良少年如今变成如此恶毒之辈,真是世事难料!不说他以前做过的坏事,单凭这三十条险恶的咒语,他早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我看他气数已尽,再有几个月就被地府招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自知活不过几日,忽良心发现念及师徒之情,将秘笈返还与我,他嘴上虽不说,实则有悔恨之意!”
齐道长招呼一旁的道童:“愚儿,将这污秽东西拿至山下,找一下风口烧了,山上乃道家清净、圣洁之地,不要让它给玷污了!”道童取了方卫北所编咒符,向山下走去。
齐道长对秦邦礼说:“以老衲身体状况,恐难亲自前往,我给你们画十张咒符,回去后作一顶帽子,将其中一张大的缝与其内,嘱咐方卫北,一旦发作,即刻戴上,他就不会再发出咒语,你们在此休息一夜,明早返回,在路上,尽量比来时快一些,赶在牛年的最后一个月圆之夜,也就是今年的腊月十五晚上,到时,方卫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