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奔行一阵之后,突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如今洪灾刚过,各位衙差都在救助灾民,展大人居然有如此雅兴还在街道上飞奔?是在练习轻功吗?”
声音充满了一丝不屑,还有一丝恼怒和仇恨!
展昭一怔,停住了脚步。
展昭猛然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一座房屋,屋顶之上,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展昭自然认识,因为,前不久,刚与此人打过交道!
雁荡飞蛇,单言!
而另外一人,背负一把宽刀,劲松一样的身姿像是从地拔起,黑发飞扬,刀鞘似在铮铮做响。他微微侧过脸来,确实出乎意料的清俊。剑眉飞入发梢,细长的眼睛里透着寒光。神情冷冽,器宇轩昂。一种强大的气场围绕在他周旁。
“单兄!”展昭有些惊喜的看着单言,足尖一点,顺势跃上了屋顶,“又见面了!”
“哼!”单言却是冷哼了一声。
“单兄可还在怪罪展某?”展昭微微摇头,“为了郭公公?”
“郭公公对我有恩,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看他午门斩首!”单言冷哼了一声,“当曰若非你和白玉堂阻我,我一定可以带着郭公公离去的!”
展昭挠了挠头,“郭公公虽然为人不错,但是,他实在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重罪,展某也无能无力!”
单言冷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展昭看向了旁边的那个人,开口道,“单兄,这位侠客是谁?不为展某介绍一下吗?”
单言叹了一口气,“罢了,当曰之事,也不能怪你!唉!这位是欧阳春!”
“欧阳春?”展昭猛然惊呼一声,“北侠欧阳春?”
“都是江湖人抬爱罢了!”欧阳春看着展昭,淡淡的笑了一下,“南侠展昭的威名,在下也一直有所耳闻!”
展昭怔怔的看着欧阳春,心中怒骂一声,“狗屁的七侠五义啊!谁说小侠艾虎是欧阳春的义子的……小侠艾虎十四岁……欧阳春这家伙看起来,也不过才二十六七岁而已啊,怎么可能做小侠艾虎的义父?还有,欧阳春号称紫髯客……麻痹的,他哪里有胡子啊!”
“不敢不敢!”虽然心中那样想着,展昭却急忙拱了拱手,“南侠之名实在是比不过北侠!”
这句话倒是真的,前世的七侠五义也曾说过,北侠欧阳春乃是七侠五义之首,武艺高强,连展昭也十分佩服。
个姓温和绝对可排的上是新新好男的行列,举凡家事他都可以一手包办,重情重义,做事手段圆滑、一诺千金,但不善於言词却是致命伤,所以黑妖狐智化最喜欢拿这点来诓他,每当欧阳春急的抓耳搔腮,智化就会特别高兴。曾经耍过白玉堂一回,但白五爷却恼羞成怒差点上吊自尽,欧阳春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救他,还因此自责不已!
不过,貌似现在历史已经搅得七零八落了吧……
“南侠为何不去帮助灾民,反而在街道上行走?”北侠欧阳春微微一笑,拱手问道。
展昭眼神一亮,仿佛是饿了三天的野狼看到了一只受伤的兔子一般,嘴角浮现了一丝微笑。
单言和欧阳春对视一眼,心中尽皆有些发寒!
“今曰见到北侠,实在是不胜荣幸!”展昭拱了拱手,“展某尚有重犯要去捉拿,就不打扰两位了!”
欲擒故纵啊!
若是北侠听到了我的话,不刨根追底的话,那他就不是北侠了!
展昭足尖一点,直接飘落到了地面上。
“南侠且慢!”欧阳春猛然喊道,他和单言二人同时从屋顶飘落而下!
“南侠!”欧阳春拱了拱手,“南侠要捉拿什么重犯?可是需要我二人帮忙的?”
展昭心中一喜,脸色却不露分毫,他开口道,“多谢北侠好意!北侠若肯帮忙,实在是求之不得!”
嘿嘿,落入到咱的圈套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北侠欧阳春,怎么会在汴梁呢?
想到这里,展昭也不由得开口问道,“只是,北侠为何会在汴梁呢?可是也有事情?若是因为展某之事耽误了北侠的事情,展某心中实在难安!”
北侠欧阳春摆了摆手,“这倒是无妨……我追踪一人来到汴梁,然后便失去了他的踪迹!而且还遇到了单言单兄!刚才睡觉之时,却不想洪水暴发了,这才和单兄出来看看,能否为灾民出一份力!既然现在找不到那人的踪迹,那么,就随南侠一起去捉拿罪犯,也是美事一桩!”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推辞了!”展昭拱了拱手,“北侠仗义,展某多谢了!”
“不必客气,只是吾等本份而已!”欧阳春摆了摆手,“南侠要捉拿之人是谁?”
“礼部侍郎黎芳远!”展昭拱手说道,“此人篡国谋反,意图弑君,搅乱天下,实在是罪不容诛!展某正准备将其擒获,等待包大人和皇上的审讯!”
“不必多言!”北侠欧阳春拱手道,“南侠前面带路!”
展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