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几位客人是旅游的?怎么还带着枪呢?”仓央则登见外面的虫子已经四散逃去,转过头来问候正。
“我们是驻藏部队的,这次出来训练。”候正想了想说。
“哦,是解放军啊!我说,刚才那阵势要是汉人里的普通人可能早就被吓死了。可是解放军嘛就说得过去了。”仓央则登竖起耳朵听了听,“嗯,骨笛声告诉我们可以走了。几位是跟着我到村子里呢还是去别的地方?”
“如果不打扰,我们想到贵村歇息一晚。”候正作为队长时时刻刻都是代表。
“嗯,几位请吧。”仓央则登拉着候正向树林深处走去,曾三山几人走在后面,门巴族人也举起火把跟上。
在树林里走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这群门把人的村子。门巴族人点起了篝火,烤起了羊肉。仿佛这黑夜他们也不愿睡去。一个青年汉子端着木碗走到篝火前唱起了萨玛酒歌:
“家乡的山谷静谧安适,太阳的光芒欢乐相聚。祝愿相聚,永不分离;如若分离,愿再相聚。家乡的村寨静谧安适,我们的亲友欢乐相聚。祝愿相聚,永不分离,如若分离,愿再相聚。”
“猴子,他们唱的什么?”藏语不是很好的水京问候正。
“他们唱的是萨玛酒歌,是说对家乡的眷恋的。”候正一仰头将木碗里的酒一饮而尽,跟着曲调轻轻地哼起来。
“今天我们受敬重的神之托付,迎接了这四位客人!让我们用最醇的酒,最好的歌来欢迎他们吧!”刚才唱歌的青年汉子突然停下了歌唱,举着木碗来到了候正四人面前,四人连忙站起来。
“远方来的客人,是神指点我们迎接了你们,现在请为我们送上美好的祝愿吧。”青年汉子虔诚地弯腰。
“这。”候正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什么。候正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举起木碗张开了嘴。
“阿爸那把胡琴在手里拉,沧桑刻上他的脸颊。小时侯我问他高原有多大,他说也没见过布达拉。后来阿爸头发和胡子白啦,他沿着朝圣的路走啊。虔诚的翻过了河谷和山崖,只为心中金色的菩萨。阿爸啊天空在哪,高高雪山开满雪莲花。阿爸啊神鹰在哪,让你的魂灵保佑我吧。”
“这小子深藏不露啊!唱歌唱得挺好的。”水京碰了碰旁边的曾三山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