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没多少血浆,再!说也得先验血才行啊!”纳瓦被水京一吼顿时说话也结巴起来。
“有多少拿多少出来!要B型的。”水京也不回头,自顾自地将候正扶上床。
“B型!只有两袋了。”纳瓦拿着血浆看着水京结结巴巴地说。
“愣着干什么!输血啊!”水京接过血浆看了下包装确认后扔给纳瓦,“你这有手术刀吗?”水京转过身。
“有,在里面消毒柜的第三层里面。”纳瓦一边给候正输血一边回答。
水京冲进里屋迅速地打开了柜门,拿出手术刀,镊子和消毒酒精跑到候正面前,“你搭把手。”水京一把撕开候正伤口的裤子。
“不!不打麻药吗?”纳瓦一看就知道是取子弹,很小心地问水京。
“打麻药这小子就醒不过来了,你是不是医生啊?快点搭把手,剪。”水京也不废话,操起手术剪。
纳瓦一边递上工具,一边小心地问,“你们是军人吧?”
“止血钳!”水京可没时间跟纳瓦聊天。
纳瓦看出水京不想回答只得作罢,快速地递上止血钳同时将已经输完的血包换下。
过了整整一个小时,水京终于小心翼翼地为候正取出子弹,暂时性地止了血。”你们这里离最近的大医院有多远?”
“这里最近的大医院在布尔津,但是我看你这位朋友的伤最好能到乌鲁木齐的大医院里面才能全面康复。”
“海豹,猴子怎么样了?”曾三山和洪闻理两个现在才进屋来。
“暂时止了血,熊你看着猴子。”水京一把把曾三山拉住门,“快通知毛毛请示调直升机来接我们,冷云桐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他带起那个女人走了,他说和我们一起会暴露身份。他要再回东突组织,这回的任务他说会调查清楚后上报,我们可以收队了。”
“嗯,好吧。马上通知毛毛。”水京点点头,仿佛对冷云桐的离开已经事先知道。
“我们装备全部都落到河头了,你喊我拿撒子联系也?”曾三山两手一摊。
“嗯,先进屋。”水京也想起来了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你这有电脑吗?能上网吗?”水京一进屋就问和洪闻理面对面一动不敢动的纳瓦。
“没有啊。这里不好牵线。”纳瓦战战兢兢地回答。
“那借你手机用下。”水京伸了伸手。
“我,这个。”纳瓦很不情愿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这是1000块钱,你自己去买个新手机和卡。这手机我买了。”水京从裤兜里递出一把皱巴巴的钱给纳瓦。
“这个,我!我说兄弟,那里面还有我的一些电话呢。”
“找个东西,你赶紧把电话记下来,快点。我们要打电话。”水京也不是不讲道理,毕竟老百姓是水,部队是鱼。
纳瓦看着这帮眼里闪着杀气的人心里暗道晦气,快速地抄下了手机里重要的电话,把手机递给水京。
“熊,背上猴子。我们走吧。”
洪闻理小心地背上候正,把候正盖过的床单一起卷了起来。
曾三山走在最后,在走过纳瓦身边时,曾三山故意掏出一把贴身的03匕首晃了晃然后压低了声音。”今天晚上你什么也没看见吧?兄弟?”
“嗯,我什么都不知道。”纳瓦回答得相当利索。
“嗯,好人哪!”曾三山忍住笑拍了拍纳瓦的肩膀走出门去。
三人带着候正跑向村子外树林联系上了黄寒,黄寒一听候正有危险五分钟内就通知了四人直升机降落点。
在喀纳斯湖边一处灌木地,一架小型的军用直升机忽然从天空缓缓下降。正在树林里露营准备第二天考察资料的许习白教授和助手大学生林爽和吴紫汀恰巧看见这一幕,此时东方已发白,凌晨了。
“教授,那直升机怎么在这里降落?”林爽正是20岁愣头青的年纪。
“不知道是哪个科考队比我们有钱的吧!唉,回去得给院长申报下再拨点资金给我们啊!”许教授很郁闷地摇了摇头。
“教授,您别着急。实在不行我就叫我爸爸赞助。”林紫汀吐吐舌头。
这时直升机已经落地,巨大的气流把周围的灌木丛吹得东倒西歪。还没等气流散尽,三个身影飞快地向直升机跑去。
打开舱门的人一把手帮忙把候正扶进机舱。其他三人也跟着进了机舱,坐定水京一看刚才打开舱门的人不禁嘴都张大了。因为这人竟然是胡伶俐!
“老同学,又见面了。”胡伶俐伸出手。
曾三山看着水京发呆的样子就搞怪地伸出手去,“我帮他握了吧!”
“一边凉快去!”水京抢在曾三山之前握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地方医院吗?”水京一脸茫然。
“你这人还骗我说你退伍了!”胡伶俐这时把自己的臂章一亮,“我们可是一个部队的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