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城主府中某处,红光一亮后,一声惨叫刺破了夜空。
关北崖面如土色!
片刻后,红衣大汉飞回了圆台,将手中一物抛到了关北崖脚下。
“那个关什么的,念在这些年你为派中选徒还算勤恳,便只诛犯戒之人,饶你一条小命!哼!区区一介练气散修,也敢无视规矩,真是不知死活!”
说完后,裘石瞟了吴河一眼,便不再理会旁人,当先向楼下行去!
……
木然的低头看了眼脚下的叔父头颅,关北崖勉强挤出了一分笑容,朝着赵、吴二人道:
“二位仙师,也随小人下去吧。”
……
……
这分明是迁怒!
只要行事莫太过分,如关北崖叔父这般默默潜修的练气中阶散修,大派修士便是见了,也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但偏偏今日吴河在此,偏偏吴河的师傅又同这裘石过节甚大!
心头正郁郁难消,烦愁无处发泄的裘石,在经过询问,确认了那关北崖的叔父,乃是位没有太多背景的散修后,这位无辜受累的‘叔父’,也就只能以‘犯戒’之由而饮恨了……
……
面对裘石弟子赵帆,都须小心翼翼的关北崖,纵是心头再恨,又怎敢表露出半分颜色?
陪着笑,关北崖引着赵、吴二人下楼离去。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入了一所精舍之内。
“进来。”
赵帆冷淡的声音响起。
讪笑着的关北崖,带着何来走入其间。
看了眼赵帆,关北崖恭敬的行了一礼后道:
“昨日太晚,不敢打扰诸位仙师的休息,今日小人备下了宴席,以灵谷同灵兽之肉为餐,请几位仙师赏光用宴。”
说完后,关北崖深深低头。
……
一众人里,看似最好打交道的,便是这赵帆了,于是,翌日近午时,关北崖便当先找上了赵帆的住处。
所谓吃人嘴短,要是这三位仙师用过了灵宴,多少也能好说话三分不是?
何况借此机会,应能帮何来引荐,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可谓一举两得。
……
微一沉吟,赵帆点头道:
“你也算心诚,也罢,我去请师傅和吴师弟,你等去准备吧,我们稍后自去,不用再来请了。”
关北崖微微欣喜,低头退下。
……
……
裘石高座上首,赵、吴二人紧随其下,至于关北崖同何来,自然是恭居末座。
有些新奇的吃着这灵宴,感觉到食材之中,那点点滴滴的灵气化出,温和的融入身体,何来略有些惊讶。
……
有一下,没一下,颇无所谓的吃着这下等灵食,看着厅中的歌舞,裘石有些无聊。
照徒儿赵帆所言,以用宴之法,稍作安抚,裘石也未觉不可。
毕竟,关北崖还算听话好用,对派中的安排,也算尽心。若是因为昨日那件迁怒‘小事’,令得这关北崖生出异心,却也小小的是个麻烦。
所以,裘石也便从善如流的随着赵帆前来赴宴。
至于吴河,师伯都来了,他又岂敢不至?
……
这宴上的许多灵食,虽不过下等,但也是关北崖费尽心力,花了大价钱筹备而得的,至于更上一等的灵食,可就不是关北崖这一介凡俗所能接触的了。
这下等灵食,对练气阶段的修士还是颇为有用的,但对于筑基多年的裘石来说,就实属鸡肋一般。
……
百无聊赖之下,裘石开始观察诸人。
看了几眼弟子赵帆,神识探查着其修为情况,裘石暗自点头。
“帆儿修行稳健,基础扎实,前路一片光明!而且这名弟子自断臂之后,行事老成持重,不似那些浮躁的弟子!日后,大可对其多用些心……”
一念之后,裘石转而望向吴河,心火却是不自觉的微微冒起,淡淡看了一眼后,裘石便将目光移向了关北崖。
“此人的武道修为还可以,不过没有灵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随后,裘石望向了何来。
初时还不在意,但紧接着,裘石却是手一颤,目光一凝!
神识居然无法透入此人体内!
才来之时,神识粗略扫过,未曾感受到灵根和灵力的表象,觉得此人不过一介凡俗罢了!但此时,神识欲要仔细探查此人体内的情形时,却仿佛撞到了铜墙铁壁般,根本无隙无缝,透不进分毫!
再仔细观察这人的动作举止,圆润之中,却隐隐蕴藏着磅礴的力量!
“玄魄体!一定是玄魄体!”
心中疾呼!裘石顿时大喜!
大喜之后,裘石目光闪动,却是在心头盘算。
“这玄魄体,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