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也未料到,何来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更未想到,同是先天五层楼,自己同何来间,差距竟会如此之大,直若天渊!
到了这个时候,秦业哪里还有拿捏和自矜的心思?
但何来气机压下,自己竟然连开口都做不到!
心中懊悔万分!
“难道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
……
就在秦业就要把肠子都悔青了的时候,身周的压力却骤然消失,一时反差太大,秦业差点舒服得呻吟……
“啊……”
四道舒畅的呻吟声响起,下一瞬,就是五张燥红的脸升起……
……
关心则乱!
生死一线的恐惧褪去,秦业的灵台恢复了清明。
掌管数百万人的大帮如此之久,秦业哪还能不明白,适才不过是贺东来展点颜色给自己等人看看,叫自己明白该怎么说话,用什么样的态度说话。
要是贺东来满意了,自然好说,若是不满……
想到这,秦业不禁打了寒战。
平日自诩英雄了得,但真到了生死关头,自己好像也比之常人强不到哪去……
……
平日里,这些手段,秦业也不知对手下用过了多少次,如今轮到了自个头上,个中滋味难明……
……
端正了态度的秦业,望了眼贺东来,见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一突,赶忙抱拳一礼,真正恭敬的说道:
“刚才却是小老儿做得差了。”
组织了下话语,秦业道:
“此物由来,倒也有几分奇特。
昔年祖上游历天下之时,在千川国偶遇了一名伤重垂危之人,虽经家祖尽心救疗,此人依然未能留下只言片语,就已不治身亡。
家祖为明其身份,好令其亲友将其尸骨收敛,迫不得已下,只好翻查了其人的遗物。这部功诀,便是由此而来。而家祖又从其身上的余物件推断出,此人出身夜摩国。”
何来心头冷笑,什么为了‘令其亲友收敛尸骨’……这些说道,不过是粉饰之词罢了,难说那人真正的死因,就是这秦业之祖,趁其伤重,图谋其财,暗下黑手所致。
这些旁枝末节,何来也不在意,但听到了‘夜摩国’三字,何来却是目光一闪,开口问道:
“除了这部书册外,那人身上还有些什么物件?”
一问出口,何来的神识也同样感知着秦业的心念波动,以分辨其后所言的真伪。
秦业闻言,苦笑一声道:
“除了这部完整的功诀外,还有一块不知何用的乌金令牌,半截折断的匕首,几张银票,一袋金叶子,些许散碎的银两和一口锋利的短剑。
那金叶子同短剑,都明显是夜摩国的风格,而银票也都是夜摩国的票号所发,这也是家祖推断其来自夜摩国的原因。”
顿了顿,秦业知趣的接着说道:
“那人的遗物整理出来后,家祖就将其火化了,这些遗物中的令牌、断匕,连同那口短剑,现下都在帮中,待明日,小老儿就着人将这几样东西送到四阁主手上。”
见这秦业识相,神识感应下,也未发觉秦业说谎,何来的语气也不由缓了些。
“那此书的下册呢?”
秦业闻言,心念转了几转,还是咬牙说道:
“烦请四阁主放我漕帮一马,过得此劫,漕帮上下必唯四阁主马首是瞻!”
说完,秦业竟然直直跪了下去,一头磕下,不再起身。
其余四名漕帮之人见状,互望一眼后,也同样跪下,以头抢地,一动不动。
见得五人这般作为,何来也不恼怒,玩味的道:
“要是我说不呢?”
秦业闻言,依旧俯首,身子却抖了抖,话音也有点抖。
“如若四阁主不答应,我漕帮上下也难逃此厄,这书册下卷,便为漕帮殉葬吧!”
话语中确有三分慷慨激昂之意,只是,尚有七分畏惧不甘之心……
“此功非凡,只是习练的要求太高,我等自然无缘,但听闻四阁主师从金光寺,出手之间,依稀有那闻名天下的金光大法踪影,想必得到此功,修为大进无疑!便是借此夯实了根基,以四阁主本就绝伦的天赋,进阶先天九层楼,也更能轻松几分!此功对于四阁主而言,价值无量啊!
便是不说这功诀,我漕帮上下数百万人,南山哪一座城没有我漕帮分舵?得我漕帮全心依附,四阁主日后行事定能方便不少。”
不甘之念作祟,秦业忍不住继续开口游说,只是大约也知道何来志不在此,说到漕帮依附后的好处时,声气不免低了些……
“本阁平生从不受人威胁!给你十息时间,交出下册,或是你等五人立即死于此处。”
何来冷哼一声,语气冰凉,无有半分转寰的余地!
闻得此言,秦业如坠冰窟,浑身哆嗦不止,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