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姗今天早上起的有点晚了,自从到苏流水那里上班后,她就很少这么晚起来了。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东西,把自己随身带的东西全部扫到包里去。
提起包,随口灌下了一瓶营养剂,风风火火的就往屋外冲。
听到被减弱了很多的动静,齐素把门拉开一条小缝隙,对着齐姗的背影露出一个柔弱的笑容。
明天看着齐姗早出晚归的,这让从小生活在齐姗阴影下的齐素十分痛快。看吧,你每天要牺牲到这么多的时间,拿到手的工资也就那么一点点。一想到从小要什么有什么的齐姗每天要干怎么多累死人的活,齐素从心底就升起痛快.感。
她要抢走齐姗的一切,她要让齐姗痛苦。她,就是抱着这个信念忍受着寄人篱下的痛苦的。没有人能会知道她的痛苦,没有人知道她对齐姗的恨意。
轻手轻脚地关上门,齐姗又回到了她的生物仓上,继续逛她的论坛。她不像齐姗,所有的东西都是要靠她自己得到的。齐老太太再痛她又怎样,说到底,她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这也就是说——她齐素,得不到齐家的任何一点东西。她不想和她的母亲一样,卑微的生活着。
为了不迟到,齐姗狠心花了两百个信用点租了一辆车。现在虽然还不到七点,不过店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好准备。早上的时候店里是最忙的了,必须要尽可能的把事情提前打点好。
一个急刹车,车子马上就停下来了,齐姗看了看时间,还好,离他们昨天约定的时候没迟到多久。
跳下车,灰白色的车子马上自己启动回到它原来的地方。
“咦?”打开了门,店铺里面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半个人影都没有。
齐姗低头再次看了时间,没错啊,已经到七点了呀。
在光脑上按下一大串的数字,滴滴滴的声音一直没停。
齐姗有一点不好的预感,连拨了好几次,可是每一次都没有人接听。
一连十几通电话,每一通都是“滴滴滴”的等待声,齐姗急得团团转。
脚步一顿,齐姗连忙拨了另外一串数字。
“滴滴滴......”等待声响了好久,齐姗等的心急火燎的,心跳声“咚咚咚”大得出奇。
还好,就要等齐姗马上要放弃了的时候,那头终于有人接电话了。
“喂?谁啊”听到这声软糯还带着困意的声音,齐姗的心终于是放下来了。
“是我,齐姗,小伊你哥哥呢?现在都七点了,你们怎么还不过来?”
“哥哥说今天休息,他要我跟你说一声,不过我忘了。”苏尘伊眨巴这他那双睡意朦胧的眼睛,不好意思的说。
“是这样啊?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今天早上哥哥帮我做好早餐就回房间了。”苏尘伊的声音听起来也很苦恼,皱着他嫩嫩的小脸蛋。
齐姗同样也皱着眉头。照例说,苏流水不会这么就把苏尘伊“丢”下的,最起码也会配着苏尘伊把早餐吃好,然后让他去消完食才对啊,。
“我知道了,小伊你继续睡吧,我把店里该收拾的东西先收拾了。”
“嗯。”苏尘伊那么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切断了通话,看起来应该是困得不轻了。
撸起袖子,齐姗去厨房把里面昨天泡上、腌制的东西全部给放到保温箱里面去。店铺里面的东西好好收拾一下,擦干净。
一个小时下来,齐姗才把东西给收拾好,再次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齐姗回家去。
不过出门的时候,齐姗总感觉自己好想忘了什么东西。停下来想要努力的回想,可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不出来,干脆就不想了。回家洗洗,睡个回笼觉。
“呼——呼——......”苏流水无力的靠着浴室的墙壁,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湿透了,衣服的吸水性很好,所以看不出有汗水的痕迹。
垂着一边的两手中指和食指分别夹着一枚铜板,小小的铜板在他的手间灵活的转动着。
随着铜板的花样的变化,苏流水也在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苏流水的呼吸一顿,两手上面的铜板发出清脆的响着,齐齐调到了地上。
一阵阵被啃噬的痛感从右胸的心脏处传过来,酸涩感随着血管的流动慢慢蔓延到了全身从指甲到内脏,没有一个地方没有被啃噬的感觉。
血蛊,顾名思义,是以血为媒,以血为食,通过血液,啃噬血液。
他想要喊出声音,可是干涩的喉咙发不出一点的声响,他想要要通过做点其他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被血蛊释放出来的毒素让他根本做不了任何的动作。
声音在慢慢消失,光在慢慢消散,痛感在慢慢减轻,气味在慢慢变淡......
他想就这样把自己放松,可是......他怕。他怕自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怕自己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他怕自己再没感受不到疼痛,他怕自己再也闻不到气味。